一进来,永安侯跟从前一样往魏伊人跟前凑,“听闻你这几日身子不舒服,如今可好些了?”
眉目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笑意。
魏伊人扯了扯嘴角,原来他们都知道自己病了,“不过老毛病了,倒是侯爷近来可忙?”
魏伊人故意提了一嘴,也是难得瞧着永安侯面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
恰在这个时候,下头人瞧着永安侯进来,添了新碗筷上来。永安侯摆手示意不必布菜,屏退左右,这又拉了凳子往魏伊人跟前挪了挪,“这两日我告假了。”
说起这个事永安侯面上露出哀伤的神情,“作为父亲我不能陪他,养他,认他,甚至看着他孱弱的身子却无能为力。如今日子终于好过了,伊人,咱们风雨五年你该是理解我的心思。”
他想担当自己该担当的东西。
魏伊人定定的看着永安侯,“所以,你想补偿他,也想要我补偿他。”
“你怎如此说话?”永安侯放开魏伊人的手,“你素来大度端庄,你我夫妻一体,自然该是心往一处使。”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母亲让我给你带个话,今个是她说话不够妥帖,你瞧瞧,母亲将你当自己闺女看,你却如此生分了。”
说着,打开了盒子,里头放的是一个磨了的金镯子,看着都是老物件了,估摸又得说得什么出处。
果真,永安侯就念叨,这是什么早些年老侯爷给老太太的东西,大有讲究。
说起这些事,又少不得提起陈年旧事。那时候老太太肚子久久没动静,就按照旁人支的主意,在外头寻个姑娘样子,便就是现在的郑婉。
郑婉这一来侯府,老太太连着生了三儿子。
在侯府人心中,郑婉自然是侯府的大功臣。
说起这些个事,永安侯还又掉了几滴眼泪,“这错误不是她自己造成的,可却只有她伤了身子,我但凡是个人,如何良心能安?”
看着永安侯情真意切的模样,魏伊人突然笑了一声,她不容易,她伤了身子,那么自己呢?为了侯府呕心沥血,如今年纪轻轻汤药不断,又是谁造成的?
只可惜这满桌子的菜,魏伊人一口还没来得及动,这会儿也吃不下去了。
永安侯自我感动了一阵,等着缓和过来,重新拉住了魏伊人的手,“到底是我这几日冷落了你,左右我告假了,明日我陪你去趟神医住处,等往后咱们有了孩子,你终会理解我此刻为人父母的心思。”
听了这话,魏伊人只觉得打心里发寒,所以他此刻还想跟自己要孩子,只是为了让自己与他感同身受?
魏伊人推开了永安侯的手,“我今日乏了。”不想再跟他多说废话。
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够了,我与母亲都这般哄你了,即便你是捏算吃醋也该有个分寸。”永安侯再这越发是没有耐心了。
看着他哭也哭了哄也哄了,魏伊人还扳着个脸,火气忍不住腾腾的往上冒,“我已经给足了你脸面。”
“脸面?”魏伊人陡然抬高了声音,“我且问侯爷,当日若我没有碰着她与侯爷的好事,她是要回去继续守陵,还是侯爷这次本就想着将她迎在府中?”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