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雪倒是觉得很好玩,以后就要用另一个名字生活了,除了经常忘记应声,总体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
两个人就在屋里擦擦洗洗,秦书雪发现谢明策虽然看着是个粗犷的男人,其实心思很细,而且什么都会做一点,做的饭算不上好吃,却也比她强多了。
到了晚上,谢明策见秦书雪没有什么想法,索性卷了铺盖,把几张凳子拼在一起,打算在凳子上睡觉了。
秦书雪被照顾了一天,不好意思再让谢明策受罪,当即表示自己去凳子上睡。谢明策自然是严肃拒绝了:“你现在伤还没有好,不要胡闹。对自己负责一点!”
天啊,秦书雪是真的没见过这种一本正经为别人着想的人,她见自己拗不过,只好妥协道:“不然这样。我们两个睡在两边就好了,中间用帘子隔开,主要是条件就是这个样子,师父你也不能天天睡凳子,不然也休息不好。”
谢明策想了想,自己确实每天都有很多活要干,如果休息不好,这也耽误事。他琢磨了一下,心里终归觉得不妥,但勉强答应可以试着看看可不可行。
最后两个人还在床中间铺了一卷厚被子,谢明策说要是有一点不对劲就让秦书雪叫他,他立刻下去。
就这样,秦书雪和谢明策两个人磕磕绊绊地生活起来了。
关于她的朋友,秦书雪什么都没有问。她知道,雎寄风想让自己不再和那些人有那么多联系,如果一定要执着,那对自己也没好处。只是她不可避免地担心羽飞绫,不知道她能不能恢复得好;担心谢知意,不知道她没有自己是不是还是只能去做杂役;担心司徒夏嫣,不知道她会被怎样针对为难;担心……不担心衡离,他肯定迟早会找过来,就是不知道还认不认得自己;担心嬴雍,可怜的嬴雍被镜涵柔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躺在那睡不着,谢明策竟然也还没睡,见她翻来覆去,出声道:“是不是我在这你睡不着?”
秦书雪赶紧说了声没有,老实地不动了。谢明策这么个大男人,还怪敏感的……
秦书雪那边安定下来,琉璃宫却没有。雎寄风一处理了“秦书雪”的尸体,就带着衡离他们回去了。
这样子门派大比也不怎么能好好开下去了,晏琉璃就在等着雎寄风回来,好对他惩罚。路途遥远,琉璃宫里已经比了几场——可是雎寄风不在,那些比赛只不过是走个形式,谁赢谁输根本都不重要。等雎寄风到了琉璃宫,已经打了六七场,原本一直没上场的晏歆荷也胜过了一个玄隐寺的有力对手。而玄隐寺的几位不出名的小弟子也入了围。雎寄风没心思管这些,他一来,晏琉璃就终止了比赛,准备当众羞辱他。
雎寄风就知道晏琉璃张嘴就说不出好话,盯着她看了半天,把晏琉璃看得有些发怵——毕竟自己确实想搞手段,她控制不住心虚。她整理了一下心情,色厉内荏道:“雎掌门这是对偷习阵法的弟子如何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