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扶疏挣了挣,却挣不开,又挥动另一只胳膊袭去。
叶泽霖伸手擒住她挥来的胳膊,继而反扣。
花扶疏岂是个束手就擒的人,她一脚正要往后踢去。叶泽霖似乎早料到花扶疏有此动作,一脚踢在花扶疏膝处,花扶疏随即跪下去。
花扶疏动弹不得,转头往叶泽霖看去,那双杏眼狠狠瞪着,眸中一团烈火,似想将叶泽霖烧成灰烬。
叶泽霖出身将门,明明一个纨绔子弟,不想竟有这般大的力气,她只觉两只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很疼,真的很疼,两手似乎要断了!
“混蛋,你放开我!”花扶疏直接爆粗口。
叶泽霖不放,忽视了她的叫喊。
“姓叶的,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花扶疏看着叶泽霖那张俊脸颇为认真,语气依旧很冲,较之前一句略减。
叶泽霖还是不理会。
花扶疏垂了头,很是气恼,若非她的内力不能用,只凭叶泽霖这身手怎会是她的对手。
花扶疏又抬起头看着叶泽霖,她很想说出自己的身份,但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她本就是瞒着父母偷偷来封城退婚,若是她母亲知道她来秦楼楚馆,不免得一顿说教,或一顿棒子。
既不能说自己的身份,那只能求饶了。
以她要强的性子,断断不会说求饶的话,她小师妹曾说过一句蛮有道理的话。
楚楚可怜的女人最容易让男人怜悯。
那双杏眼缓缓蒙上了一层水雾,纤长的睫羽忽闪忽闪,红唇逐渐扁了,快要哭出来似的,俨然一个小女人的模样,楚楚可怜。
那张脸只委屈、可怜四字说得。
柳飞絮、逝樱二人看着花扶疏可怜样,似觉有种看戏本子的感觉。
叶泽霖眼中浮现鄙夷之色,道:“堂堂七尺男儿竟学小女人姿态!别以为装可怜,本公子就会放了你,敢调戏本公子的人,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一刻,花扶疏特想吐自己一身血,她怎么就忘了她穿着男装,叶泽霖哪里会想到她是个姑娘家。
一个大男人学小女人装可怜,叶泽霖不当她是怪葩才怪呢,不止叶泽霖轻视她,她都有些看轻自己。
可听到叶泽霖后一句话,花扶疏就气了,那双杏眼瞪得老大老大,似要把叶泽霖给吃了。
他们尚且有婚约在身,这还没解除婚约,叶泽霖就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
有没有把花家放在眼里,有没有将她这个未婚妻放在眼里?
花扶疏骂道:“叶泽霖,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