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这个瓜婆娘,我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一吵架就饭都不做。”石宝财一边往灶里添柴,一边嘀嘀咕咕的骂道。
鸡叫三遍,石宝财看老婆的房间和厨房里都还没有动静,只好自己起来烧火做早饭。
煮好了稀饭,石宝财看媳妇儿的房间里还是没有动静,只好起身去敲门:“瓜婆娘,饭都煮好了,还不起来!”
房间里还是没有动静,石宝财用力把门捶的砰砰响:“我说够了哈,饭我都给你煮好了,你还不起来吃就过分了哈!”
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气呢,更何况本就自认为没有犯错的石宝财,这火气一旦升腾起来,身体就不受脑子控制,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那扇破旧不堪的木门,“砰”一声,本就不结实的木门应声而倒,刹那间,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猛地袭来,直扑石宝财的面门,石宝财预感到了什么,心头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和不祥之感。
强忍着恶心,石宝财三步并作两步跨入屋内,目光定格在床铺之上,那里的被子两坨人形高高隆起,石宝财有点奇怪,这个被子
滴答~滴答,石宝财顺着耳朵听到的声音方向看过去,床沿边沁出的深红色的鲜血,正沿着床边一滴接一滴地缓缓滴落,已经在地上积成了一滩。
整个场面异常诡异,安静得让石宝财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石宝财只觉得喉咙发干忍不住滚动了一下喉咙,吞咽了一口唾沫,额头上也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惧与紧张,颤抖着伸出右手轻轻掀开被子一角……
“啊~”
石宝财惊恐而又凄惨的叫声从房间里穿透到院子里,然后又到门口,然后到隔壁邻居家!
没过两分钟,半个村子的人就已经到了石宝财家里,一个个站在堂屋门口,探头探脑朝着里面的卧房张望,想看热闹又不敢进去,能看到的只有石宝财,瘫坐在地上,脸上鼻涕眼泪混在一起,屁股下的地上湿淋淋的一大片,屋子里面飘出来一股股浓郁的血腥味和尿骚味,好奇心驱使着门口的人宁愿强忍着恶心,也要挤在门口等着看热闹。
“一个个的围在这儿干嘛,有没有人知道到底出了啥事?”村长姗姗来迟,他明白最近这段时间村子里只要有事儿要找他这个村长,那就一准就不是好事,但是不来还不行。
挤在门口的村民也不知道是真的没听到村长的问话,还是听到了单纯不想搭理村长,没人回话也没人给村长让开位置。
这让村长感觉到自己的威严受到了冒犯,直接挤开人群从堂屋门口朝里面看,一眼瞟到地上尿裤子的石宝财,开口就朝周边的村民喷到:“你们这群人也不知道进去帮帮忙,石宝财,你坐在地上干嘛?哪儿不舒服?”
听到村长的话,石宝财好像是回过神,又好像是丢了魂,咧开嘴断断续续哭喊道:“村长,有鬼,素芬,我老婆死了,报仇,好狠毒的鬼,,,”
听到石宝财的话,村长顿感不妙,本来准备脚底抹油就开溜,但是村长就是眼尖,回头一眼看到在院子里前一步后一步犹豫要不要进来的陈三儿,赶紧招呼道:“陈三儿,你过来进去看看屋子里到底咋了?顺带把石宝财给扶起来。”
“我不去,憨娃儿死了你叫我去叫陈二狗,大晚上的吓得我病了好几天,直到昨天我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点劲儿,现在你又叫我去,我不看了,我要回家去了!”陈三儿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边说边往门口退,退到门口一转身毫不犹豫的溜了,开玩笑半个村子的大老爷们都挤在门口不敢进去,屋子里面肯定不是什么好看的东西。
村长看陈三儿跑了,目光又扫向身边的其他村民,此刻村长的杀伤力到了顶点,目光好像是镭射眼射出的激光一样,扫到哪儿,哪儿的村民就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