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真最受不得激,大声道:“你不过是咱们帝国的败军之将,本王岂会怕你!”
他猛地一掀盒盖,才看清盒中之物,瞬间脸色大变:“巴银!你……你怎么……他怎么会死在你手中?”
昀汐盘手笑道:“不止巴银,还有贵军前锋营四分之一的兵马。王爷看清楚,巴银手下二十一名部将的腰牌,可在他脑袋 这一下,云真纵然再托大,也不由得难扼胸中怨怒。他怒目圆睁,大吼一声就将锦盒扫在地上,一把抽出腰刀,几步冲到昀汐面前,就要砍下昀汐的脑袋,以泄心中怨恨。
面对利刃,昀汐却面不改色,只微微笑着,挑起长眉,淡然的凝望着近在咫尺的云真:“就算你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你首战失利的事实。与其乱泄愤,不如想一想,为什么不明不白就损了这些精英?到底是谁在背后纵容,又是谁在做这些手脚?据我所知,巴银老爷被伏之事,前锋营一早就得了消息,可号称铁骨忠义的拓鞑民族,近在咫尺的三里距离,前锋营竟无一人前往协助巴银,眼睁睁的看着巴银入局……真是好忠勇,好义气的草原儿女啊。”
云真刀锋一滞,刚要反驳,却听得门外部将来报:“王爷,前锋营图灵将军送来战报,巴银老爷被红腰军伏击,人已经没了。”
“闭嘴!”云真怒吼一声,一把抓过那通信的士兵,刀光一闪,那士兵的头便飞了出去。喷溅的鲜血染了昀汐一身,可昀汐却只笑了笑:“王爷好大气性。气大伤身,我劝王爷还是学一学修身养性,多吃斋素,或可延年益寿。”他缓缓脱下外袍,叠起收好,“既然王爷喜欢仪式感,这血袍就权当是王爷送给我们教主的战书了。萧某虽不才,也定会完完整整向我们教主转达王爷能战、会战、要战的决心。明日辰时,咱们战场见。萧某虽远离中原战场久矣,然一直听闻图灵将军威猛无双,萧某早已按捺不住,梦中也想一睹将军风采。可惜今日事急,无缘一见。还请王爷替萧某转述给将军,劝将军好生备战,不要分心。红腰教主与萧某并非无恩无义之人,无论胜败,红腰军上上下下都会恪尽道义,绝不祸及将军家人。届时也请将军不要留手,堂堂正正尽全力一决雌雄,才是英雄本色。告辞。”
昀汐说完,掀开帐幕坦然离去。帐外有部将还妄图扣留之,才一动手,便被昀汐衣袍震飞,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云真被昀汐冷嘲热讽一阵,直气的面色铁青,一连声的喝令捉拿图灵。部将见他盛怒,知他怒中好杀人,也不敢劝,只能躲在帐外面面相觑。他们虽然大多莽撞傲慢,但也知人事——首战告负,已是难看,军心已动,若此刻再杀先锋大将,军心必乱,岂不是自绝于阵前?
云真吼了半刻,见无人应声,心怒愈盛,直接牵马出营,如风般直奔前锋营中。
图灵虽有些病痛,但心系军务,一大早便出营监督驻防,是以并不在主将帐中,只留下李眉儿协理。云真心急,也不曾问,径直向主将帐中扑来。李眉儿见云真突然前来,怒气冲冲,她心道不妙,刚下拜要见礼,已被云真一脚踹倒。
“图灵呢?他人呢?他人上哪了?”云真喝问道。
云真这一脚甚为凶狠,李眉儿被踹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吞咽了好几次才缓过气来:“回王爷,将军他巡查驻防,尚未归来。”
“巡查驻防?不巡还好,巡了反倒卖给敌人了!”云真看着李眉儿,见她眉宇之间有些不屑之气,极不顺眼,一抬手又给了她一个重重耳光,“都是你们这些南蛮子口蜜腹剑,暗中往来,坏了我的大事,来人,给我拖下去重重责打!打三十棍,不,五十!”
李眉儿不及反驳,已被一群凶狠的拓鞑兵给拖了下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