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嗯了一声：“是，他对我很重要。”

龙珩提醒道：“且不说教主那边，就算萧昀汐本人，也未必会领你这个情。”

小叶子笑着摇了摇头：“我没想过要他领情。”

龙珩疑惑了：“……我真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了。我以为你和杨一钊是一对……”

小叶子笑道：“是啊。”

龙珩更疑惑了：“那你又这样偏袒萧昀汐……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叶子轻轻一牵嘴角，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算什么关系。”

龙珩沉默片刻，道：“你要明白——权力斗争没有中间派。两边不讨好，很大可能会成为牺牲品。就算这样，你也要坚持么？”

小叶子尚未回答，天空中忽然传来几声稚气未脱的鸣叫声。

她循声抬头，看到一只蓝尾雀儿自头上飞过。原来它的巢就立在附近的树上，它口中衔着小虫，飞入巢中去喂食巢中幼鸟。幼鸟看到母鸟觅食回归，纷纷从巢中探头出来，鸣叫着向母鸟乞食。

母鸟刚将小虫分给孩子，忽然察觉到什么，振翅再度飞起，绕着鸟巢盘旋数圈，似有防备之意。果然不出所料，一只飞鹰斜刺里突然飞出，就要去衔那巢中幼鸟。

母鸟一见天敌，立刻上前护住孩子，与那鹰周旋起来。但无论是体格还是速度，母鸟皆非飞鹰的对手，才战了几回合，便被鹰啄落不少绒羽，好不可怜。但犹是如此，母鸟亦不曾退缩，仍顽强的为了护巢而战。

小叶子不语，低头从地上捻起一颗石头，看准飞鹰的方位便掷了过去。

她手中劲力不小，绝非一只飞鹰所能承受。只听一声哀号，鹰吃了这一击，自知不敌，只能忍痛飞走。母鸟一巢亦得以保全。

龙今月见飞鹰离去，幼鸟逃脱苦难，心中庆贺，忍不住拍手叫好。

可小叶子却只是淡淡一笑，笑意中意外的透着几分悲伤：“看到那一窝雀儿了么？母鸟护巢，固然是天性。可雄鹰捕食，何尝不是天性？你能说——是母鸟错了，还是鹰错了？在我看来，只不过都想好好活下去罢了。”

龙珩沉声道：“萧昀汐在月华城一战杀了我凌月王朝那么多忠臣良将，岂是你一番辩论就能抹过的？你不要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