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汐一笑：“……那是该感谢他。”

小叶子笑道：“你肯来这里，不会只是想让我转达对他的谢意这么简单吧？”

昀汐收了笑容：“不错。我今天来这里，是希望你帮我个忙。”

小叶子也不由得凝重了起来：“什么事？”

“离开陶家。”

他虽然说着帮忙，但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霸道坚定，带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命令感：“我要你离开陶家，不要参与有关碧灵的任何事。”

小叶子一笑：“我猜你来凌月王朝也是因为碧灵。你很直接，我也不兜圈子了。我不会离开陶家的，我也有我的计划。”

“陶翡面和心狠，明暗皆行，你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你想借由他达成某种目的，我劝你收手，以免受伤。”昀汐明确道。

小叶子摇摇头：“如果你是担心我会受伤，我可以理解。但我说了，我有我的计划，你不能在毫不了解的情况下，就全盘否认我的行动。我这么做有我的原因，我必须去做，也一定要做。”

“什么原因？”昀汐皱眉道，“你不是追名逐利的人，碧灵于你有什么用？”

“我要弄清楚碧灵的秘密，救出杨一钊。这就是我的目的。”小叶子坚定道。

“救杨一钊？”昀汐听到杨一钊的名字，冷笑一声，“你忘了杨一钊做了什么吗？他是昭胤的叛徒，如果不是他……”一提到伤心事，他心如刀割，双眼充血，险些就吼了出来，但他还是顾念着她，不肯太过大声免得过于激动，“……如果不是因为他，薛悦不会死，程澈不会死，薛炀不会死，高岚不会死，夜来不会死，云真不会打进岳州城，昭胤几百万的百姓仍然安居乐业……他还想杀你，你都忘了吗？”

“这些我都知道。但，这不是杨一钊的错！”小叶子大声道，“他被人操控了！这一切都不是他的本意！”

瞬间止住呼吸，昀汐的脸上充满意外：“……操控？”

小叶子忙点头：“是的。他被人操控了。”

“告诉我全部。”昀汐冷冷道，“一点也不要隐瞒。”

小叶子捋了捋头发，将云焕告知她的全部，一五一十的讲述给了昀汐。倾听的过程中，昀汐的脸色不时变幻，忽明忽暗。

“……也就是说，因为碧灵的缘故，颉帝将灵魂转移到了杨一钊的体内，并且借用他的身体重获了新生？”

小叶子忙点头道：“是，就是这样。”

昀汐低头沉默片刻，忽然抬起头：“你相信云焕所说的每一句话？”

小叶子坚定道：“是的，我信。实际上，当初你得到碧灵，也是颉帝的安排。而你不也因为碧灵，曾经做出了……”说到此处，她单薄的肩头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战，“曾经做出了你不想做的事情，不是么……”

昀汐当然明白小叶子说的是什么事，每每念及此事，他都无比愧疚。但……灵魂转移，这可能吗？这太过匪夷所思了！

“云焕其人，呵……”

小叶子见他笑而不语，又忙追加道：“我知道这很难理解，但……云焕就算在别的事上骗我，但这一次我不认为他在编故事，因为他没有必要。事实上，碧灵这种力量本身就很匪夷所思，而杨一钊也不是那种会叛变的人，他也许有点软弱，也许当时他遇到些挫折被人影响，但杀害朋友背叛国家的事他绝对不会做的。”

“呵……”昀汐忽然抬起头，目光冷冽异常，“说实话，若不是我还有些相信你的人格，此刻我就一剑杀了你。为叛徒说话，这早已其罪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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