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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姮接到桃红的信儿,已经是到了兴庆府。
大雪封山,那就一步一步踩出来,原本五天的路程,一行人足足走了十五日。
兴庆府的将士看到顾将军回来,当晚,将军府邸是不醉不归。
没有银钱买好酒,全是辣口的烧刀子。
劲大,酒香足,一口饮下去,全身都烫热,从脚暖到头,卫姮那晚只喝了一碗,当天夜里热到连被褥都不需要。
到了次日清晨,酒劲还未散去的她,穿着单薄的袄子来到了夏元宸屋里。
暗卫们见此,又是暗里惊到瞪眼。
卫姑娘是真不畏寒啊。
“三爷可是醒了?”
手里拿着手札,小声问起开门的血七。
血七看到那手札,下意识往隔着屏风的内室望去。
“姑娘请。”
恭敬说着并侧身,请卫姮入内。
这事儿,王爷是真逃不掉啊。
卫姮便知道三爷是醒了。
血七见她进来,抬脚迈过门槛。
他得走。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到外头守着吧。
藏在角落里的暗卫:“……”
他也想走!
可没有王爷吩咐,他不能走。
已经晨起的夏元宸僵坐在床榻,是起身穿衣也不是,不穿衣也不是。
很快,纤细玲珑的身影绕过屏风,来到床榻前。
“臣女给王爷请安。”
卫姮照样规矩行礼。
夏元宸的视线落到身上,便不禁微微皱眉。
怎么穿得如此单薄?
兴庆府地势高,可比巴县还要寒冷。
心里想着,便掀开暖和和的被褥,去椸架取自个的大氅。
刚下了脚榻站起来,一道无法忽略的视线笔直往他身下某处而来。
并认真道:“三爷,站好,莫动。”
夏元宸:“……”
刚要迈步的他差点给绊倒了。
不动?
不行。
他得动!
还侧了身。
“清晨寒冷,需得加衣。”
侧身的他侧着步伐,往椸架走去。
还没有等他走几步,眼前突然有人影闪过,是卫姮拦住他。
神情严肃道:“三爷此时正好起势,还望三爷莫要再回避我。自上回解毒过半,已耽搁近二十日。”
原先在巴县他为寻出潜入的契人早出晚归,她纵有心,也没有法子。
找出数名契人,又将巴县好生整顿过后,立马启程赶往兴庆府。
一路赶路,入夜住一行数十人又是山中猎户的木屋,她为了保全三爷颜面,只是每日把脉,把脉相记在手札里。
如今总算有了一点闲时,她不能再放任三爷躲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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