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微微躬身,退下。
坐立难安的卫宗耀见此,用袖子拭了拭额角边的汗水,很是忐忑的问,“姮姐儿,那报官,您是来真的吗?”
“自然。”
卫姮颔首,“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库房失窃乃是大事,怎么不了了之呢?这会子,官差也应该快到了吧。”
冷凉的视线落到人已瘫地上的于妈妈,“于妈妈,您是不是被冤枉的,自有官差会还你清白。我勇毅侯府办事清正、严明,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
于妈妈还想挣扎,“二姑娘,您不能这样对奴婢,奴婢早夫人的陪房, 您这样对奴婢,就不怕惹夫人不喜吗?”
“放肆!来人。”
坐在主位的谢氏发话,“刁奴目中无主,掌嘴!”
“是,夫人。”
族里来的两位粗使婆子袖子撸起,在毕妈妈的惊呼声里,一个按着毕妈妈,一个抡起手掌毫不留情抽起耳光。
清脆的耳光一声接一声,震慑到下人个个大气都不敢喘。
也让卢氏知道自己这次又栽到卫姮手里了。
听着耳光声,卢氏只觉是打在她的脸上,打到她脸上无光,打到她颜面尽失。
“姮姐儿!”
卢氏沉声,“都是自个家里的事,七夫人已为你出面惩罚了下人,为何你次次要闹到满城风雨?就不怕自己落得一个心狠、刻薄的名声吗?”
报官,报官,动不动就报官,就不能关起门解决吗?
卢氏想到此事又要闹到人尽皆知,圆滑的脸庞阴霾笼罩,憋着一股子的火,灼到她五脏六腑都难受。
卫姮如今就爱看卢氏气急败坏的模样。
急则有失,怒则无智,如今的卢氏便是如此。
不过是按律惩罚监守自盗的下人,卢氏就急成这般了。
粗使婆子还在卖力抽毕妈妈的耳光,抽到毕妈妈“啊啊”惨叫,直喊“二姑娘饶命”。
充耳不闻的卫姮微笑回了卢氏,“我记得府里曾经有一个婆子,大冬天里捡了云姐姐掉落的一支珠钗后,偷偷藏了起来。”
“大夫人知道后大发雷霆,按着那婆子打了二十大板,把婆子身上扒到只剩一件单衣后,丢出卫府。”
“不过是一支不值几个银钱的珠钗,那婆子尚且只是捡的,还非偷盗,大夫人都能严惩不贷,以 以肃家门,为何到了我这里,失窃报官,就被大夫人说成心狠、刻薄?”
“大夫人这般指责我,我倒是想请老荣王妃过府评理,看看到底是我卫姮心狠、刻薄呢?还是大夫人心狠、刻薄!”
卢氏再次气一个倒仰, 犹自狡辩,“我乃当家主母,管着一府上下,自是要治家严正,方能镇得住人心!”
卫姮嘲讽,“毕妈妈也是下人,夫人不如这会子打她二十板,再扒了她衣服,只留一件单衣后驱逐出府 ,如此才是严明、公正!”
卢氏咬牙,“那是你母亲的陪房,我又如何能处置!”
卫姮冷声,“既如此,那就交与官府。大夫人若再觉毕妈妈无辜,不如先将红珊瑚还回来,也好减轻毕妈妈的罪行。”
卢氏压紧嘴角,那是给云姐儿的嫁妆,她岂有再还回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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