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珠溜地转了一圈后,看向卫姮的视线里,多了些探究。
卫二适才对王爷又抱又搂,虽说是为了救王爷不得已为之,可王爷醒后对卫二的举止,并无厌恶……
“卫二。”
公孙宴绷紧的声音打破厢房里的平静,也打断血六的胡思乱想。
卫姮已如箭疾冲到要浴桶边。
这次,是公孙宴告诉她,应如何下针。
水下,夏元宸全身都在抖着,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他咬紧下颌,痛到脖颈一扬,从颈部到胸膛的肌理绷紧到如拉紧的弓弦……
卫姮便看到,一条暗紫色如小蛇般的细丝,自他胸膛以下腾升自上,直窜中府。
“中庭”
“膻中!”
“玉堂!”
……
随着公孙宴每道出一个穴位,卫姮已迅速将银针无比精准扎中穴位。
每扎一处,扎中的穴位便冒出黑色的血珠,那道暗紫色的‘小蛇’颜色便会淡下少许。
“护心脉。”
额角微微冒汗的公孙宴后背蓄势,每吐一字,俊颜便冷沉几声,与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血六、血七屏紧气息。
尸海、血水里打滚过的儿郎,这会儿双眼充斥着血丝,双拳握紧到仿佛能把自己的指骨握碎。
夏元宸太疼了。
咬到额角、颈部青筋狰显筋盘踞,他也没有吭出一声。
绷太紧,以至于卫姮为他护心脉时,银针竟然扎不透他的肌理,像生出了刀剑不入的盔甲,扎到银针弯曲。
“三爷,放松。”
娇颜若月,冷而淡冷的卫姮低低开口,柔柔的恍若春风拂过,瞬间,把夏元宸生出来的盔甲全部消融。
柔弱无骨的手掌,按在了男子精壮、结实的胸膛,通过穴位按压让他绷紧的肌理放松。
并道:“痛可以说出来,并不丢人。”
夏元宸是有意识的。
闻言,搭在浴涌边缘的双臂再度一紧,双手抓紧了浴涌边缘。
痛,不能说出来。
禁庭太冷太深太暗,说痛的人,没有资格活下来。
他,从不说痛。
抑紧的喉结轻地滑动一下,夏元宸用最大的意志抵制着身体里的剧痛,他不再仰首,凤眸睁开,平视前方。
卫姮就在他肌理放松的那瞬间,疾如风电般的手法,用银针护住他的心脉。
紫黑色的血,流入黑绿的药浴里,顿时,凝结成块。
每凝结一块,公孙宴便让血六、血七迅速捞起,放入他早准备好的净白瓷盘内。
药浴渐凉,公孙宴又让血六、血七去厨房提一桶热到烫手的药汤过来,重新倒入浴桶内。
直到天色渐暗,那紫黑色的血没有再流出来,公孙宴道:“表哥,起身。”
正捻旋银针,为穴位活血的卫姮疾声:“慢着,我回避。”
虽说,这三爷的身子她摸也摸了,看也看了,但也仅是上面。
说完,呼一下跑到外头。
隐约,听到“哗哗”的出水声,夏元宸从药浴里直起身子。
很快,便听到公孙宴轻快道:“有效!有效!表哥,每隔五日药浴一次,一月后奇热可解!”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