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君瑜轻地捏了捏卫云幽纤细的手,温柔道:“云幽,你且先出去一会儿,我与卫姮有几句话需要私下说。”
卫云幽自然是愿意的。
依母亲的意思,需得让齐君瑜与卫姮私下多交流,让他俩人生出私情,自家才有理由与宁远侯府退亲。
心里愿意,嘴里还不愿才成。
“世子……”
卫云幽眼眶微微泛红,似是不愿意。
齐君瑜道:“乖,别使小性子,我与她说几句话便出来。”
“可……”
卫云幽还想再说,齐君瑜强势打断,微笑道:“云幽,你一贯懂事,等我。”
话说到这儿,卫云幽才答应,“好,那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又善解人意补充,“不可太久,孤男寡女,你是男子可不在意名声,我们女子可是要的。”
“呕——呕——”
就在卫云幽刚要离开,卫姮给吐了。
她是被两人不要脸的做派,给生生恶心到吐了。
呕吐声让卫云幽脚步微微一顿。
微微回首冷睇趴在床边,正哇哇呕的卫姮,脸带嫌弃很快离开。
但愿齐君瑜能拿出一丝体贴,细心照顾卫姮,一来二去,卫姮定会对齐君瑜心生情愫。
珠帘轻撩轻落,发出叮吟的轻响,卫云幽离开厢房去了小院里。
齐君瑜没有再顾忌什么,俊颜微沉快步凑到床榻边。
冷声吩咐初春:“我与你家姑娘有话要说,你且先出去。”
初春都气笑了。
他把当姑娘当成什么人了!
“齐世子,我家姑娘与你非亲非故,齐世子可别乱了规矩!”
齐君瑜修眉拧紧,很是不悦地,“你且去出去,我保证,我乃正人君子,绝不逾矩。”
他是正人君子?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大,让她倒尽胃口!
像他这等冬也摇扇,夏也摇的伪君子,多看一眼她都嫌眼脏。
指向门口,卫姮边呕边斥喝,“……出……出去……呕……”
齐君瑜没有走,但也没有再靠近卫姮。
只沉了声道:“如今云幽不在,你给我一句实话。若真是你落水同,又与我有肌肤相亲,我齐君瑜定会负责。”
“只是我心悦云幽,此生只娶她为妻,只能委屈你为妾了。”
这回,碧竹是真不能忍了。
顾不得尊卑有别,怒声大斥,“齐世子,你欺人太甚,”
言罢,举起放在床榻边的一只大繎色绘鹊鸟报喜的圆凳,“世子再敢说一句,别怪奴婢下手狠了!”
眼里恨意如业火焚烧的卫姮挣扎着起身,夺了碧竹高举的圆凳,在齐君瑜不可置信的眼神里,把圆凳朝他脑袋,狠狠砸过去。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堂堂勇毅侯嫡女委身为妾?”
“哐!”
丢出去的圆凳砸到了花架上。
及时闪身的齐君瑜后背一身冷汗。
多亏他还有些身手傍身,不然,今日脑门定要被卫姮砸出血。
巨大的声响把外头的卫云幽吓到心口一弹。
好好的,怎么闹出这般大动静。
隐隐约约又听到卫姮的怒喝,卫云幽不禁拧眉。
齐君瑜最爱幽静,连他身边的下人说话都得温和细语,不能大呼大叫,卫姮此举无疑是犯了他禁忌了。
万一惹到他不再与卫姮往来,岂不坏了她与母亲的计划。
不成。
她得进去劝劝。
转身太过匆忙,留意脚下有石阶,右腿顿时一崴,整个人便从石阶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