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军三座小寨三千人仅损失四百余人,而多尔衮费时费力,得了三座空营,而汉军旗阵亡八百余人,伤一千多人。
可打下三座小寨,孟浚依然没有什么大动作,反而是继续运兵,接着造营寨,这让多尔衮意识到,这场决战似乎打不起来了,只会变成无谓的消耗战。
多尔衮有些恍惚,河北一马平川之地,当初在崇祯时,大清数次入关劫掠,皆是来去自如,不提那些比流民还不如的卫所军,即便是当初的卢象升也没如今的孟浚这般难缠。
历朝历代中,王朝末日唯有唐末之时,内战最为残酷,也就是经历过那般残酷,凶狠,令人绝望的中原大战后,宋朝才会矫枉过正,对武人简直是深入骨髓的恐惧,戒备,压制。
明末的官军,精锐有,但很少,相对于这个庞大的帝国而言,这显然不成比例,历朝开国之时的军队,大都情况下,都是这个王朝军力最为鼎盛之时,承平之后,军队不可避免的会堕落下去,但堕落到何种地步,却又有所区别。
刚见到清军就吓的大溃的,那是流民,不能算军队,能和清军接触一下,坚持几分钟的,那是明末的卫所军。
多尔衮看着现在和自己对阵的孟浚,这人还是当初敢以千把人袭击苏州城,以劣势兵力夜袭李成栋大营的人吗?当初那个敢和勒克德浑,多铎,聚兵决战,犹如赌徒一般的人物哪去了!
多尔衮有些不死心,不顾那个脑袋上还缠着布的使者那难看的脸色,命其再次入周营,给孟浚送了一封信。
信言:天地之间,英雄辈出,乱世之中,当有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昔日周王勇冠三军,独步江南,以寡击众,以弱胜强,其志豪气干云。
今周王之举,似与昔日判若两人,如今犹如缩头乌龟,固守一隅,不肯一展雄姿,岂非世人皆知,周王之勇,不过昙花一现罢了。
今本王欲与周王一战,以此战决定天下之归属,一战而定乾坤,若周王尚存昔年之勇,不妨出战,本王将以满洲勇士之血,染红沧州之地,试问巍峨江山,究竟鹿死谁手!
使者来到周军营寨,这回使者见到孟浚了,只见孟浚轻笑两声,将多尔衮之心随意扔在桌案,指了指钱彪,示意将使者带走,其间,不发一言。
钱彪将这个哭丧着脸的清军使者提溜出去,那使者难看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对着钱彪说道:“不劳将军费力,小人可以自己走。”
钱彪不理此人,又走了一段路,钱彪回头看了看孟浚的主帐,盘算距离差不多了,应该不会吵到大王。
钱彪将清使扔在地上,狞笑道:“你胆挺肥的,左耳割了还敢来!”
“将军……将军,有话好说!”
钱彪再次将右耳割下,看着在地上哀嚎的使者,骂道:“回去告诉多尔衮,再敢派人来,就不是割耳朵了!滚!”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