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官道上,大乾的兵马飞快跑过。
官道边侧,有车马行队等候。
不等不行!
早有兵士把车马拦住检查了一番。
一老头子大冬天的带着自家的孙女回老家。
所携一些货物还有镖局的镖师护卫在侧。
有镖局的印册在,做不了假。
车帘微微掀开,露出里面小姐的眸子,似有好奇,然更多的是胆怯小心。
经过的官兵忍不住昂首挺胸,守在附近的兵士更是挺胸抬头。
待这一众兵士远离。
车队缓缓行驶,车内胡神医撇嘴:“吃屎也赶不上热乎的。”
********
三日后。
车队与镇国公府大郎君冯暮雨碰面。
“收到你的传书,我就放缓了行程,四日前,平南侯下令我不用过去,我也就顺势的歇了脚,来,叫为兄好好看看,可是又瘦了?”冯暮雨对冯云招手。
冯云退后一步,把一旁的胡爷爷推过去。
“神医爷爷,这就是我大兄,快看看他,这几日他定然没有听神医爷爷的话按时吃药,这若是重病难愈,旁人定会说大夫不成——”
“大郎君,可否叫小老儿诊脉一二?”胡神医脸色一淡,迈步过去。
冯暮雨:“……”
……
胡神医三指搭在冯暮雨脉上。
冯云心头一滞,恼声:“大兄怎能如此不听话?神医的药怎么能不吃?”
冯暮雨连忙面向胡神医:“神医,是我……”
“旁人想要有神医诊治都没有机会,大兄却是毫不珍惜,即便是忧心着我,也要顾及自己的身子才对。”冯云。
胡神医瞥她。
冯暮雨的额角也抖了下:“云儿……”
“大兄是不相信我?你看,现在我好好的,大兄却是险的很。”冯云打断。
胡神医叹气,收回手:“老夫就是诊个脉,都不够你左右横跳热闹的,你大兄担心你,老夫明白,既是自己不把性命放在心上,老夫也是无可奈何。”
冯云倏地红了眼睛:“神医爷爷。”
“神医爷爷,但说无妨。”冯暮雨道。
胡神医瞧了眼冯云,看向冯暮雨:“大郎君这毒,比老夫想的还要厉害一些,好在也是吃了几服药,总也不至于难以医治,只是日后怕是要少用武力了。”
冯暮雨微怔,随后看向冯云,弯唇:“看来日后镇国公府就要靠云儿了!”
“大兄,你这是胡说什么!”
冯云心口都绞痛起来。
身为武勋子弟,不能用武就意味着没法子在武途再走下去。
镇国公府负国柱之名,父亲又只有大兄一个儿子。
大兄文采出众,毫不比二哥逊色,却因为父亲是镇国公世子,一心扑在武艺上,大兄的勤奋辛苦,她自小就看得清清楚楚,大兄最为期盼之事是来日和父亲一样驰骋疆场,可偏偏还未成心愿,就被神医一语断言。
“神医爷爷,我知道大抵厉害的人物都有后手,神医爷爷也一定有,神医爷爷,帮帮我大兄,看在祖父的面子上,看在榕城百姓的面子上,看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胡神医打断,早先在榕城看着这丫头杀伐果断的还以为真的是杀神在世,这突然间的变得哭哭啼啼的,他老人家还真受不了。
“老夫也是实话实说,不过老夫也确实还有旁的法子,只是那法子有没有用,可就因人而异。”
“神医爷爷请说,不管什么法子,只要我能做到。”冯云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