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突兀的曲乐声尤为刺耳,队伍路过一户户人家,没有谁敢开窗偷看。
最后,吹吹打打的迎亲队穿过脏雾,进入了喜神庙。
庙里普普通通,简简陋陋,破破烂烂。
供桌上放着两个空盘子,供桌后是一件大红色喜服。
除此之外,只剩些许干草。
队伍进入后就停下了,所有纸人围绕着花轿挤在不大的厅里,纹丝不动。
“救我!陆哥救我!”
李七狼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中炸响后一晃而逝。
陆忘被震得一不小心,将锣打到了前面纸人屁股上,纸人屁股被拍得扁平。
咔嚓咔嚓,纸人愤怒地转过身,陆忘刚好抬手捂额,脑袋重重往前一磕……
勾到手背的铜锣打到纸人脸上,使它变成了棱角分明的脸。
“……”陆忘刚要道歉,被捂住了嘴。
这次纸人什么也没骂,尽管它看上去很痛苦,很欲哭无泪,只是捂住了陆忘的嘴。
纸人刀劈斧凿的脸上,被拍瘪的嘴做出“噤声”两个字的嘴型。
纸手指向一个方向。
那是挂着喜服的方向。
陆忘抬眸望去,大红色喜服后,不知何时多出一方天地。
地面照旧铺着浓郁的雾,当中,坐着四个男人在打麻将。
“碰!”其中一个大喊一声,旋即推牌笑道,“我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人穿着蓝色长衣,背上绣了个大大的寿字。
胡牌带来的兴奋使其仰天大笑,巴掌拍到桌面上啪啪作响。
“见鬼,怎么又是你胡!”蓝衣右边的人道。
这人穿白色衣服,前胸两个寿字平齐。
“烦死了,算了算了,洗牌算分吧。”穿着黄衣的人道,其前方绣了个倒着的寿字。
最后一人穿黑衣,身上密密麻麻绣满了寿字。
四个人推翻桌面上的牌,正要下手,黑衣突然指着蓝衣的牌问:“怎么多一个红中?”
黑衣面前的牌里有两只红中,蓝衣面前的牌里有三张红中。
可是,一副牌最多也就四张,多出来的红中怎么回事呢?
“你作弊?”黄衣瞪眼问。
“没有!”蓝衣惊恐否认。
不过,由不得狡辩,其中黑衣身形拉长,变得又高又细,如蟒蛇吞蛙一般,囫囵吞掉了蓝衣!
那么问题来了,三缺一,怎么办呢?
三个寿衣男人看向纸人队伍,目光扫过来,扫过去。
最后落到当中最帅的人身上,有人勾了勾手。
“你,过来陪我们再打几局。”
“我?”
陆忘指了指自己,得到确认后走过去入座。
这时,问题又来了。
黄衣说:“我们可不打穷局,他一个纸人几两竹片几张纸,可不值钱。”
白衣也说:“没错,跟个纸人打什么打,要不今儿个就算了吧,将新娘子抬回去。”
麻将桌与麻将冒出一阵绿光,即刻消失,三个寿衣男人也站立起来。
每一个脑袋都顶过了房梁!
坐着的时候完全看不出他们高到离谱,绝对不止三米!
陆忘喊住道:“等等,谁说我不值钱?”
三个高高的寿衣男人低头弯下腰,眯着眼睛冷笑:
“就你?一个纸扎的家伙,能值几个钱?”
陆忘低下头,开始往口袋里掏东西。
白衣差点没笑断气:“怎么,往兜里掏什么呢?拿出一堆碎纸吗哈哈哈哈?”
黄衣察觉事情不妙,皱着眉问:“你在掏什么东西?”
黑衣往后退了一步。
紧接着另外两人也后退了一步。
刺眼,太刺眼了!
陆忘当着他们的面,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又一个的金元宝。
很快就堆起了一座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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