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城外凉亭内,两位穿着冬衣的女子正时不时的朝官道上瞧去。
而凉亭石桌旁,还有两道修长高大的身影正在品茶。
“哎呀,不是说月月今天就回来吗?这都快午时了,怎么还没见踪影呢!”王棠垫着脚尖朝管道远处瞧去,却只瞧见三两行人或是马匹,未曾瞧见马车。
“你别着急啊,毕竟是赶路,也说不准的,就算今天月月没回来,明日也是会回来的,不如我们明日再来可好?”沈清妙压着好友王棠的肩膀,将人按着坐下。
“那自然是好的,反正我左右无事,总是要在这里接月月的!”王棠打定主意道。
只是王棠瞧了瞧两位大忙人如今也在这里,凑到沈清妙耳边道“不是我说,这陈将军和世子怎么也来了啊?”
毕竟,如今朝堂事务还挺繁重的,这两人一文一武,深受陛下重用,该是没那个闲工夫才对,可这两人却从清晨坐到现在,脸上一点不耐烦都没有。
沈清妙先是瞧了眼大刀阔斧的陈敬驰,又看了眼不动声色的兄长,心下觉着好笑。
这两人,怕是比她们俩还着急见月月呢。
自从好友去程家堡后,沈清妙虽然不曾听兄长提及过月月的名字,但每次月月来信,兄长总是要拿去翻看好几次,每次月月寄来的东西,兄长也会向她讨去很是爱惜。
沈清妙哪里不知晓,兄长这是放不下月月,她自然是盼着兄长和月月能喜结连理。
可如今沈清妙觉着,兄长似乎遇见劲敌了。
月月来信中曾提及,这位陈将军救了她,虽然月月不曾多言,但沈清妙觉着,月月似乎对陈将军是有些不同的。
而那封信兄长看后,沉默了许久,转而出城去办差消失了段时间,回来后心情甚至不错。原本沈清妙还以为,兄长这是要放弃月月了,可如今一瞧,兄长这是喜欢极了。
“世子前些日子出城办差耽搁了好几日,按理说不该这样久才是!”陈敬驰看着对面穿的跟求偶孔雀似的沈未寻,身上都是冷气。
沈未寻拍了拍衣袖,面对陈敬驰气质的压迫,他笑意不变。
“遇到点事情耽搁几日,将军对本世子的行径这般在意?”沈未寻轻笑道,但看着陈敬驰穿的单薄,显得身强体壮的,他觉着陈敬驰就是故意的,心下不爽。
“哼,本将军可不在意世子的行径,只是世子如此忙碌,今个就不必在这里等候了!”陈敬驰阴阳怪气道。
今天他本想着来接林见月,好好表现,可沈未寻也出现在这里,他怎么不隔应。
“重要的人回来,本世子自然要在这里等候!”沈未寻反讽回去。
两人在朝堂上,那也都是跺一跺脚就抖三抖的人物,可现在却跟孩童似的在这里拌嘴,甚至愈演愈烈,怕是等一会就要动手了。
“兄长,陈将军,那马车是不是月月的?”沈清妙突然指着远处询问。
一句话,让两个大男人立刻消停了下来,两人迅速起身,当瞧见远远的那辆奢华无比的马车,两人心里那叫一个激动。
她,回来了!
只见陈敬驰和沈未寻几乎是一同上了马,马儿撒开腿朝前奔去,两个大男人更是暗暗较劲,看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