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三殿下罔顾人命,将无辜灾民困于后宅凌虐,还请陛下降罪!”
“陛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三殿下此举实在是人神共愤!”
“陛下!灾民本就因为天灾失去家园,如今被三殿下禁锢虐待,若是不严惩,怕是难以对百姓交代啊!”
朝堂之上,半数官员请求东山皇惩治三殿下杨秉。
高座之上的东山皇坐在明晃晃的龙椅上,看着打一处来。
“父皇,儿臣冤枉!”杨秉不慌不忙的站出来,连忙辩解“那些灾民于儿臣无关,儿臣别院众多,从未踏足过那西郊别院,是有心人故意打着儿臣的名号栽赃陷害啊!”
说着,三皇子一派的官员立刻有人站了出来。
“陛下,三殿下的确是冤枉的!这是三殿下别院的管家的供词,他只是打着三殿下的名号将那些灾民掳来,以便行他的龌龊心思,此人已经招供自尽了!”
沈未寻看着事到如今,这么多朝臣上奏,甚至明晃晃的人证物证俱在,可陛下却依旧在摇摆不定。
杨秉只是随意推出个无关紧要的管家就能推卸责任,可那些无辜女子的证词呢?那些别院内的证据呢,这些可是刚刚才呈给陛下。
“陛下,此时虽然三殿下也有失察的罪过,但三殿下也是无辜的!”
陈敬驰握着拳头,大步一迈就准备继续上奏。此时陈敬驰的心里极为难受,林见月还未寻到,可这边杨秉却只是巧言令色就可以脱罪。
他们这些将士在沙场上抛头颅洒热血,保全他杨氏江山,可他杨氏却将那些无辜百姓的性命当成儿戏。
这,多么可笑啊!
只是,陈敬驰刚迈开步伐,沈未寻却是朝着陈敬驰微微摇头,虽然此时陈敬驰恨不得剐了沈未寻,但也不得不承认,在揣测心意这方面,沈未寻很精通。
陈敬驰只能忍下满腔的怒火,看着上面的东山皇不轻不重的随意处罚了下杨秉,无关痛痒。
此举,自然让那些言官不满,他们依旧要上奏。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了!”东山皇说着已经不耐烦的起身,哪怕朝臣们觉着荒唐,觉着陛下此举实在是有失公允,可那是陛下,是一句话就能要了他们脑袋的陛下。
众人只能躬身退朝,而杨秉则是直接被东山皇叫去了御书房。
刚走入御书房,迎面砸来一茶盏,杨秉躲都未曾躲,由着茶盏砸在自己的脑门上,瞬间脑门上已经出现血迹。
“陛下息怒!”卓公公等人立刻跪下。
东山皇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瞧着杨秉额头的血迹,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东山皇子嗣单薄,皇子公主并不多,故而平日里东山皇对于子女们做出的混帐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到明面上,东山皇都可以假装不知。
可这次,杨秉的所为简直就是让他们皇室丢尽颜面,东山皇都知道,接下来那群言官怕是要每日都要上奏,此事若是传出去,百姓们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