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章二合一
2018年6月19日,下午,咒术高专校长办公室。
我和五条悟是被伏黑甚尔和夏油杰逮回办公室的,他们扔下我就走了。
夜蛾校长坐在桌前,褐黑色的短发直竖起,两只眼睛瞪的老大,看起来像是已经快被气到下一秒就能归西。
有五条悟这样的孽徒可真是他的福气啊。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他把桌面拍的震天响,大声质问道,“后山的一整片林子,两栋教学楼,一整个操场,全塌了!”
“我坐在校长室里,还以为诅咒师想不开,组团过来偷袭了。结果跑出来一看,居然是你们在打架!”
“马上交流会就要开始,京都校的两天后就要过来,你们现在把学校搞成这样,是想存心气死我吗?!”
自知理亏,我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和五条悟两个人,就像是被罚站的学生那样,双手交握地站在桌前,乖乖地听着校长一连串的发飙。
说来,还得感谢夏油杰和五条悟这些年把他的阈值拔高不少,情绪看着已经稳定许多。
不然,要还是像高专时期那样,要我们跪着受训,那真的是丢脸丢大发了。
“哎呀,校长。”旁边的家伙吊儿郎当地站着,唇角勾起,一副心情超好的模样,满不在乎地说,“交流会就是用来对战的,反正到时候迟早得打起来,照样也会变成乱七八糟的样子。”
“那我和悠心做的,也不过就是帮他们预热,提前模拟战场的氛围,用不着这么紧张吧。”
“你,还,有,理,了。”夜蛾校长怒火中烧地说,“还帮他们提前预热,你怎么不干脆帮我办丧礼,提前去预热火葬场算了!”
“诶......你想办嘛。可是我怕到时候来的人不够多,老师你的面子过不去啊。”
“五条悟!”
可怜的校长猛地站起来,一口气喘不过来,胸口像是缺氧般起伏不定。
他深呼吸了好几口,用力地把椅子推到面前,喊道:“来,你给我过来。这校长我不做了,这就去死,你来当吧!”
“e.......那也行。”五条悟点了点头,竟然也不推辞,径直舒舒服服地坐上去,后脑勺毫不意外地狠狠挨了一拳。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有你这个学生。悠心她刚才怎么没把你给杀了。”
我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就差一点啊,校长,我都已经抓到他后脖颈了!
“悠心,你还笑。”夜蛾校长冷不丁就点到了我的名字,数落道,“大部分的建筑都是你一个人搞塌的。用什么术式不好,非得用斩击。现在好了,两栋教学楼的顶部都被你切的跟生鱼片似的,修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非常抱歉。”这种时候,主动认错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我连忙伸出一只手,态度良好地发誓说道,“对不起,校长,我会好好赔偿的。”
“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其实,也不怪他会这么生气,因为我刚才,真的是失去了理智。
情绪上头,直接转变成两面宿傩的模式,追着五条悟就是砍,恨不得直接把他锤进地里埋起来再踩两脚。
那家伙没所谓,周围的房屋建筑可就倒大霉了。
“嗯。”听到我这样说,夜蛾校长的气稍微消下去一点,呼吸也变得顺畅许多。
然后,五条悟就又开始说话了:“哎呀,校长,你看悠心都认错了,你就原谅她吧。”
“你还有脸说这个!”夜蛾校长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没好气地说,“她的脾气怎么样,我虽然不清楚,但你什么德行,我可是清楚的很!”
“诶........”五条悟眨眨眼睛,很无辜地指着他自己,“人家可是挨打的那个呢。”
说着,他扯开衣领,微微扭过头,将脖颈处那个没有用反转术式治疗的抓痕展示出来。
因为他的肤色偏白,就连静脉的青筋都能一眼看到,所以对比起来,痕迹格外鲜艳明显。
乍一看像是被什么人虐待过一样。
可实际上,我根本就没有用多大力!好气啊,这心机男又在卖惨。
“那可真是好大一处伤口哦。”我瞥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说,“再晚来一步,这伤口就要自己愈合了呢。”
说着说着,我心里的怨气又开始不断地攀升。
我就是脑子被丧尸给吃掉了,才有闲心去安慰五条悟的!
“不用想也知道你是活该。”夜蛾校长也没有买他的账,没好气地说,“行了,还是赶紧想办法解决问题吧。”
“现在找人去修,肯定是来不及了啊。”五条悟理直气壮地说,“就像我说的,早晚都是要被当作战斗场地使用的,放着也没关系啦。”
“后山和教学楼都可以缓缓,反正顶楼一般没人会上去。”夜蛾校长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地说,“但是操场可是在日常活动范围内的,现在变成这鬼样子。”
“还有两天的时间,不管用什么方法,尽量弄的能看过去一点。”他抬起头,对我们说道,“别让我的老脸丢的太难看了。”
最后的这句话,声音明显沧桑了不少。
我:“.........”
啊这,心里好愧疚,感觉就像是在虐待老人家一样。
*
被狗血淋头地骂出来之后,我刚出门口,就看见边上,正在挤眉弄眼偷听的一年级学生。
“悠心姐算是对五条老师告白了吗?”野蔷薇贴着墙,小声地对悠仁和惠问道。
“应该.......不算吧。”伏黑惠的眉头皱起说道,“当时她用的那种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在哄小孩子吧。”
“可五条老师已经不算小孩了吧。”悠仁小声地嘀咕,“虽然我也不觉得是告白。”
“心理年龄算吧。”伏黑惠想了一下,又说道,“你觉得这家伙看起来很成熟么?”
另外两个人齐齐地摇头。
“那就是了。”伏黑惠说道,“大概就是五条老师戏瘾发作了,非要悠心姐安慰他,结果被我们撞到,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咳咳。”我走到他们身后,用力地咳嗽两声。
“悠心姐!”看到我的神色,他们有些偷听被抓包的不好意思,打了声招呼,扯着伏黑惠飞快地跑掉了。
只剩下抱着手臂,半靠在墙上的伏黑甚尔和旁边的夏油杰。
“........好伤心啊。”夏油杰叹了口气,说道,“悠心,原来你最最最喜欢的,只有悟一个人,我们什么都算不上啊。”
我:“..........”
我张了张口,有瞬间的哑口无言。他现在的每句话,都像是把我往耻辱柱上更深地钉上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