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翊抬手轻轻抚顺杜轻羽被他不小心弄乱的头发，语气中满是理解和心疼：

“你虽然想过要杀死他们，但从始至终你并没有这么做不是吗。

“你准备好了药物，可你心里其实不想使用它。你一直在矛盾在纠结，你内心深处并不希望自己走上这条极端的道路。”

“你提前计划好这些东西只是因为，如果仅仅依靠自己现在的能力你没办法保证，走法律途径会百分之一百让那群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因为他们的背景不简单，影响力也很大。

“你想赌上自己的前途和生命报复回去，结束这一切。”

男人一字一句将她的想法说出来。

他竟然如此清楚她的挣扎和不甘。

杜轻羽肩膀微微颤抖，是被叶瑾翊看穿后的无措和惊慌。

她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叶瑾翊说他喜欢她身上那种纯粹的精神。

可杜轻羽自己知道她不是那样的性格。

真实的她像一条下水道的野狗，阴暗、脆弱、敏感、极具攻击性。

如今他亲自撕开她的面具，用这么温柔的方式。

杜轻羽开始用力推着男人的胸膛，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叶瑾翊却越搂越紧。

富有磁性的嗓音低声说着：

“别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这句话没有打消女人推他的念头，反而让她更加用力地挣扎。

终于，叶瑾翊放开了手。

他看着面前充满戒备的女人。

良久，杜轻羽开口：

“既然你都调查清楚了，也了解我真实的性格了，我想我们是时候做一个了断。”

叶瑾翊蹙眉：“我没有想要和你了断。”

杜轻羽自嘲道：

“有必要这样吗？你喜欢那种怀真抱素，有自己淳朴追求的人。可你现在看到了，我不是。

“我敏感又怯懦，学习医术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是为了公报私仇。你以前看到的我是假的，是我装出来的，是你误会了。”

她越说情绪越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