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心之固,固不可彻这分明就是在说我们窃据利益,不愿意通达事理,但我们不会受到水患的骚扰,又为什么要去帮助荒无人烟的渭北呢?”
“说的不错,如果渭北的人害怕水患,那就让他们迁移到渭南来居住,泾水神支持那个小巫师的做法,无非是小巫师在治理了渭北和洛南之后,他能得到很大的利益罢了。”
“哼!这小巫师的态度着实让人不喜欢,什么叫‘操蛇之神闻之,惧其不已,告知于帝’?谁是操蛇神,谁是帝?他把自己当成天帝了吗!”
在水神们离开之后,诸神就对此很不高兴,只有泾水神留了下来,当然还有一些山间野神,他们神力不高,庇护的部落也不大,如果能治理好渭水两岸的情况,那么以后即使黄河发洪水,也不会影响到渭水地区,他们就可以安心生活了。
然而漆水神,逐水神,符禺神他们并不买账,他们是渭南富庶之地的神,那片地方,就是着名的关中平原。
那些部落的勇士们都离开了,他们跟随着他们的神灵,虽然感觉到神灵的不快,但还是对妘载他们的招待道谢,而他们自己也有自己的考量,有些人觉得治水是好事情,有些人则持与诸神相同的意见。
当然,他们还会暂时居住在这里,毕竟洛神的赌斗还没结束,而现在,他们也对妘载的态度很不满意,决定要给这个凡人巫师一点颜色看看。
他们现在只不过是到了洛水的东岸罢了,至于妘载的炼气士身份,因为没有动手,所以他们看妘载,只是以为是一个巫师而已。
女宓没有走,她已经挪到了施工队边上,施工队的诸人在说这件事情,看到她,纷纷问道:“你居然没有说话,洛神啊,你不是很不服气的吗,为什么不离开呢,是在等大载与你定下新的赌斗之事吗?”
女宓很生气,对他们道:“当然是这样了,新的赌斗,用什么来比,我还没有听到呢!”
文命站出来,指指点点道:“现在你就高兴了,那些神听了载哥的故事,除了泾水神通晓明理,其他的一个个都很不高兴呢!”
女宓道:“他们是渭南的水神,他们的土地肥沃,就是靠着控制水流来统治周围的部族,如果你们修筑了水坝,北方的人口和肥沃会很快超越他们,他们那时候就没有办法靠着水流的威胁来约束其他部族的人了。”
“而有些部族,是圈水,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水库,靠着这些东西来聚拢周围的部落的,如果洛南的地开发出来,他们或许会迁移到我这里”
女宓的话让大家都吓了一跳,而她自己也是没想到会说出这种话来,立刻改口,冷哼道:
“不过他们迁移到我这里,即使你们真的治理了洛南,我也会把这块地给毁掉的!”
“我要把他们和你们都淹死!”
女宓继续干饭,同时骂骂咧咧:“什么愚公移山,不过就是个故事罢了,谁当真谁才是蠢货,现在可没有操蛇神来帮你们开山,也没有天帝来镇压这里的不臣者,就凭帝放勋,他现在怕是忙得很吧,而且他对治水可是一窍不通!”
“我告诉你们吧,不能降服这些水神,你们在渭水的治理就不可能得到推行,按照你们的说法,渭水不治理,大河的水势依旧不能得到减缓,所以说,就像是你们故事中讲的那样,连魁父这样的小山丘都不能挖开,还想去挖王屋和太行山!”
她把故事中的精髓理解的很清晰,让妘载很诧异:“你居然有好好听故事啊,我们还以为你一直就在边上想着怎么对付我们呢。”
女宓顿时有些尴尬,然后把陶碗一放,就要离开,又询问妘载到底要比什么,妘载想了想,对她道:“拔河”
“很公平吧?”
大概描述了一下拔河的方法和规矩,女宓点了点头,又气呼呼的,自顾自的跑到了洛水里面,又缓缓探头出来,吐着泡泡,有些出神的样子。
妘载和诸人道:“看来这个姑娘很喜欢听故事,我说了好几个故事,她都能很快理解其中的含义,聪明是很聪明的,当然,憨起来也同样很憨。”
娥皇看了一眼远方洛水里面探出来的那个小头,对方直勾勾的在盯着西岸边。
娥皇感觉她是在看妘载,不由得眉毛微微动了下,又转身问道:“如果是拔河,这一次又要怎么取胜呢,我感觉我们会输的啊。”
她笑了起来,周围的,有崇氏和巨灵氏的施工人员纷纷愤怒的站起来,然后大秀肌肉,表示自己干土木工程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输给一些连搬砖都不会的猎人?
老子一人就能搬一个小推车的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