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道沉思片刻,再次注入一丝法力后眉头皱的更深,于是立刻仔细查看起来。
半晌之后,陈有道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李灿道:
“若我没猜错的话这方铜盒内应该设有禁制,想要打开里面的暗格不仅需要李氏后人的鲜血,还需此人注入法力确认身份方可打开。”
“看来此物应该是你们这一脉的开宗族长在离开世家前携带而来,代代相传保存至今。小小铜盒竟然还暗藏禁制,看来暗格里面所藏之物甚为贵重.若我所料不差的话,应该藏的就是你们这一脉的‘归宗令牌’了。”
李灿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难道那枚早已不见踪影的‘归宗令牌’真的就藏在暗格之中?遗失不见的传闻在李氏一族中早已传遍全族,都知道这一脉已经没有回归宗族的可能了,没想到此刻竟然被师父他老人家给无意间发现了铜盒中暗藏端倪。
陈有道面无表情的将铜盒交给李灿,随后摆手道:“我的猜测应该不会错,按我说的,你将鲜血滴上之后再以法力催动,应该可以通过血脉勘验打开暗格的。”
说完陈有道便背负双手向殿外走去,一来不想窥探有避嫌之举,二来是不想让徒弟李灿看到自己失落的样子。
其实当他猜到铜盒中应该藏有暗格时,心中还犹豫了一番,但心胸磊落的他最终还是选择将此事如实相告。
陈有道迈步而出,仅仅走了几步后便听身后传来“嘎嘣”一声脆响,随后便听到李灿满是疑惑的“嗯”了一声。
他很想回头,但却忍住了。
可心中还是忍不住想道:“不就是一枚归宗令牌吗有什么值得我去看的?再说我相信他绝不会因为令牌的出现就会离我而去回归家族,我的徒弟岂是如此寡义之人?”
刚想到这里却听李灿突然说道:“师父你猜错了,这里面并非什么归宗令牌,而是一张.图。”
“图?什么图?”陈有道心中一松的立刻回转过来,看向李灿手中的铜盒。
只见铜盒此时已经‘长高’了一寸左右,勉强可以伸进一只手去。此时铜盒的四个角上各有一根手指粗细的铜棍将盒身和底座撑开,露出了一个不大的空间。
那一寸高的空间里空空荡荡,仅有一张巴掌大的绢布放在其中。
绢布已经发黄,明显有些年头颇为陈旧的样子,但上面还是能清晰的看到数根黑色线条,阡陌交错勾画出来的简易图案。
陈有道仔细看过之后,确定里面除了这张绢布之外再无他物,便伸手拿出绢布仔细查看起来。
李灿收好铜盒在一旁观看,半晌之后,两人对视一眼后俱是摇了摇头,只觉得莫名其妙没有丝毫头绪。
“这是什么玩意?河流不像河流,田地不像田地,寥寥几笔黑线条勾画的什么东西?”陈有道摇了摇头兴致缺缺道。
既然不是归宗令牌,陈有道的最后一丝担心也消散一空了,于是对这个看不懂的线条图案立刻失去了兴趣。
这时,殿外突然传来李淼尖锐的叫喊声,陈有道立刻将绢布塞进李灿怀里快步而去,一边自语道:
“哎呀忘了忘了,答应李淼去捉泥鳅的,我的乖孙儿一定是等着急了。”
李灿拿着绢布刚要细看,听到这番话后突然反应过来,抬头看向师父的背影时却在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