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和忻言回来了,我们在一起细细的诉说了分别后的许多事情,往事历历在目,让我们都是感慨不已,他们两个经历了这么多,也变得成熟沉稳了许多。
我看着他们英俊的面庞,我心中的高兴劲无以言表。
元柏焕看到我们姐弟终于团聚,也为我们高兴,吩咐人做了晚宴,拿了好酒,为云阳他们接风洗尘。
晚上,我们都没少喝,元柏焕让侍从把喝醉的云阳和忻言送进房间,而我醉意朦胧的被他抱进屋里,小兰端来了醒酒汤,他给我喝下。
我偎在元柏焕的怀中,抬起眉眼,凝视着他,他的黑眸中溢着无数柔情,我感觉自己心跳加速着,开口对他:“元柏焕,谢谢你!”
云阳和我说起当年他们行刺元柏焕被抓后,元柏焕和他们深谈了一次,告诉他们不是他炸的火车,说他一定要查到真正的凶手,还要找到我……又告诉他们不要荒废学业,然后派人将他们送到德国的军事学校学习。
若不是元柏焕,还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会跑到哪里去,又过得怎么样?
我是真心的感激他,扬起嘴角,浅浅的对他笑着,他的目光蓦得变得深沉,抬手轻抚着我的脸,声音低柔的说:“非烟,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我的视线有些迷蒙的落在他的脸上,看着他俊逸的眉眼,冷硬的线条,心里被什么情绪充斥着。
我幽幽的叹息着:“元柏焕,我们的孩子要是活着该有多好,你一定会很疼爱他吧!”
我的心里终是有解不开的结。
抱着我的手臂一僵,而后我被元柏焕紧紧束缚住,他低头吻住我,疯狂又缠绵,那般贪婪攫取着我口中的气息,酒香味在我们唇齿之间弥漫……
我挣扎了两下便放弃了,缓慢的闭上了眼睛,感受他的热烈。
耳畔有着他的轻喃声:“非烟,等你好了,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
有了云阳他们两个人的陪伴,我心情自是好了许多。
元柏焕带着我们去了京城,段慕楠安排联系给我做手术的国外专家,早就来到了京城,因为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我身体又受了伤,只好拖了下来。傅向北来平城看我,也是和元柏焕商量让我去京城治腿的事情。
六月总统大选也要开始了,因此京城里汇集了北地众多名声威望的人。
马易宸是准备竞选总统的,自吉城回来,他一直就在京城忙碌着,知道我们来了京城,便来看望我,见到我精神比以前好了很多,也就放下心来。
然后元柏焕就带我去新和医院,做了检查,安排手术。
所有的事情办得都是很快,我的手术很成功,全程元柏焕、云阳他们一直陪在我身边。
手术后要休养,做复健,腿要全部恢复好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那是个漫长的过程。元柏焕安慰我不要着急,我心里也明白这不是着急的事情,也幸亏云阳他们守着我,我才不是那么焦虑了。
正当所有人都在关注着总统大选,在5月28号这天日本关东军突然进攻吉城北大营,此时的段慕璋和段慕文都在京城,忙着竞选总统一事,吉城中段慕飞正在养伤,只有段慕言得到消息后匆忙赶往北大营带一众士兵抵抗。
一夜的激烈交火,终是不敌日军,无奈之下,他只好仓皇下令撤兵,随后日军侵占了吉城,城里的民众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吉城就已经沦陷,他们在日军的控制之下了!
在这同一天,皖城中,高桥英武也率日军进攻南大营,段慕楠带领南大营士兵迎敌,一场血战,高桥英武死于段慕楠之手。
事情发生的很是突然,也很让人震惊,北地各界民众纷纷出声谴责日本这野蛮侵略行为。
竞选总统一事被搁置,段慕璋急忙赶回东北。
吉城失守,段慕璋只好在长州的春城办公,带兵抵抗日军。只是日本为了侵略做足了准备,而段慕璋又远不如段庆祥带兵打仗的能力,抵抗日军一败涂地。
短短三个多月的时间,日本占领了东北的江州、长州,东北的三省失去了两省二十个城市。
9月中旬,日本人开始进攻辽州,攻势强猛,10月中旬,辽州十四城,已经被攻下九城,一直临近皖城,而段慕璋带二十万的兵,撤到关内赤城。
江州与锦州边界处,日军也开始集结兵力,进攻锦州,元柏轩、陆少鸣部署兵力迎敌。
我每日看着战况,焦心不已。
元柏焕每天都很忙,有时候就不回锦绣园,有时候半夜才回来。尽管他每次回来都是很轻的进屋来,可是我仍是会醒来。
他看着我,歉意的说:“吵醒你了?”
我摇了摇头,他脱去衣服上床,将我搂进他的怀里,通常和我没说两句话,他便睡着了,我的眼睛盯着他那疲倦的面孔,却久久再也睡不着。
在这几个月里,我的腿做着复健,恢复的很好,走路平稳了。手指也好了,指甲都长了出来,我的身体也调养的很好。
日军已经快打到了皖城,我正在忧心着这场战事,池依依和三夫人贺韵竹突然来找我,我错愕的看着满面风尘的她们。
三夫见到我后,扑通的跪在了我的面前,痛哭着:“阿诺,我求求你了,你去劝劝老六吧,让他撤兵吧,不要死守皖城了,他打不过日本人的……我劝他,可是他不听我,我知道他的心思……”
我懵然的瞧着三夫人,她哭着继续说道:“阿诺,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我求求你去劝劝老六吧,只有你才能劝得动他……”
池依依也泪流满面的说:“阿诺,六哥就只听你的话,你去劝劝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