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池依依漂亮的面孔上有丝惊讶,似乎有些好奇段慕楠要送他什么,笑着问:“六哥有礼物要给我?是什么礼物呀?”
池依依一双秋水瞳眸温柔的注视着段慕楠,嘴角翘起,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开心,得知段慕楠要送她礼物,她很是高兴。
也在此时,我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段慕楠,见池依依问他,他淡然一笑:“你看了就知道了?”
我坐在那里,眼睛看着他们二人说笑,只觉得身上有些发冷,于是用手紧紧握着面前的茶杯,想从温热的杯子上汲取一丝暖意。
没一会,贺修拿来一个方形的锦盒,盒子不算大,但很是精致。
段慕楠接了过来,垂着视线,修长的手指摸索着锦盒,而后眼帘一挑,目光扫向我,漆黑的瞳孔中滑过一抹复杂。
一桌子人见他看我,目光也都转向我,大家神色各异的,我心中略有些不安,忙端起茶杯,佯装镇定的喝了一口茶水。
沉默稍许,段慕楠将锦盒递给了坐在身边的池依依,声音低沉悦耳的说:“依依,谢谢你为我准备的生辰礼物,这个是六哥送给你的,看看喜不喜欢?”
池依依稍愣片刻,她伸手接过锦盒,打开盒盖,顿时眼中露出惊诧的神色,声音中充满激动与喜悦:“六哥,这条手链真是太漂亮了!”
她身旁的池景良歪头看过去,脸上是对自己妹妹的宠爱,笑着:“不错,是很好看……”
段慕飞笑着说:“老六快给依依戴上吧……”
听到‘手链’两个字,我心中咯噔一下,终是忍不住抬眸看了过去,段慕楠拿起手链,他略显迟疑的向我看来,四目相对,他的目光幽深,我移动目光向下,看到他手中拿着的那条手链。
只是一眼,我就惊住了,他手上拿的竟是那条七彩钻石手链。
我一度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眨了眨眼睛,再细看过去,没错,这条手链就是当初元柏焕送给我的,然后又被我当掉的那条。
我怔愣的看着段慕楠将手链戴在池依依手腕上,心中却惊疑不定,这条手链竟然到了段慕楠的手中,如今又被他送给了池依依。
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也许是我太过于震惊,手中一抖,将茶杯掉在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又引起了桌上所有人的目光,就连临桌的人也看了过来。
心中的满是慌乱的,我弯下身想将碎片拾捡起来,见状段慕雅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温和的说:“让侍从去收拾吧,小心扎到手……”
傅向北叫来侍从将碎片收拾干净,我稳了稳心神,又坐回桌旁,眼睛余光瞥到段慕楠眼神意味深长的正盯着我。
段慕雅瞧着那七彩钻石手链,脸上也露出了惊异,只是她很优雅的笑着说:“寻得这七种颜色的钻石可真是不容易,这市面上白钻、棕钻、黄钻居多,粉钻和蓝钻都是稀有难得一见,这紫钻和绿钻更是少有了,这条手链竟集合这么多种颜色的钻石,那可真是个稀罕物了。”
卫衍博也点头赞同:“是呀,这条手链都可以买一座小城了,老六,你是从哪里弄到了这个物件?”
段慕楠眼睛扫了他一下,又瞄了我一眼,手指把玩着酒杯,没有说话。
我的思绪有些混乱,从来不知道这条手链的价值,更不知道这七种钻石是那么不容易的集齐,心中五味杂陈的,眼睛直盯着池依依腕上的手链,钻石闪着耀眼的七彩光芒。
池依依敏锐的注意到了我的视线,纤细手指有意无意的摆弄了一下手链,柔声说:“六哥,谢谢你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段慕楠手握着酒杯,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说着:“别客气,你不也送我那么珍贵的手表么?”
这时,池景良突然嗤笑一声,语气含着嘲讽:“丁小姐看的这样入神,怕是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吧?”
我收回视线,没有理他。
池依依开口,有些嗔怪着:“三哥,你别这样说——”
傅向北眼珠转了一下,举起酒杯,一本正经的对段慕楠说:“六哥,今天你生日,来,我敬你一杯,愿六哥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心想事成,事事如意!”
说罢,他仰头一口将杯中酒干了,段慕楠也举杯将酒喝下。
随后,大家逐一的为段慕楠敬酒,谈笑着。
池依依坐在段慕楠身旁,体贴的为他斟酒,倒真是琴瑟和合,段慕飞似乎很是满意,笑着说:“老六生日后,依依就留在皖城,去公署楼在老六身边帮忙吧。”
一听这话,池依依抬眸先看向我,我若无其事的夹着菜,放入口中,慢慢的嚼着,却一点也嚼不出什么味道,只觉得满口的苦涩。
段慕飞眸光一转落在我的身上,声音微冷的说:“丁小姐身体不好,就别去公署楼了,好好的休养身体吧!”
池依依依旧瞧着我,脸上似有些为难:“三哥,这……还是听六哥的安排吧?”
说完,她很乖巧的看向段慕楠。
桌上一片寂静,似乎都在等着段慕楠的决定。
我抬眸,想知道段慕楠会怎么说,其实自己都想要离开了,他怎么做,我又何必再意呢,心中暗笑自己的多此一举。
他的黑眸直直的盯着我,我们目光相交着,过了许久,他低沉的开口:“好,就听三哥的,依依留在皖城到公署楼帮我,丁小姐就先在府邸里好好休养,等过了年,去京城把你的腿治好了……”
当初在京城治脸时,段慕楠也找人给我看了腿,医生说伤到了筋脉,腿要是想恢复好了,只能做手术修补,但是手术难度大,最好请国外的专家,段慕楠便让人联系邀请国外的专家来京城,为我专门的做手术。
他的一番话,让我心绪翻涌着,段慕楠声音有些沙哑的继续说着:“等治好你的腿,你就可以离开了,你……你想去哪都可以了……”
真的听到他让我走,心中霎时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心口也窒息的难受,我垂下眼眸,随后又嘲笑着自己的矫情,要走不是自己所求么,又有什么可难过的,我安慰着自己,可是为什么自己痛得想流泪。
傅向北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段慕楠端起酒杯起身,淡淡的说:“你们先吃着,我去敬个酒——”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