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完舞后,元柏焕我们又来到了会场,不时的会有人上来攀话,他一副彬彬有礼,谦谦君子的模样,和来人们客气的说话,还给我介绍认识着,闲聊几句,都知道我在做明德基金会的事情,夸赞着我,夫人人美心善,他们也表示愿意帮助那些孤儿。
在元柏焕的带领下,这场活动结束,我又认识了许多人。很多人表示夫人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他们一定会鼎力帮助的。可是我知道那些人都是冲着元柏焕的面子,才会说帮助我的。
我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他,而他眼睛满是柔意瞅我,却有些霸气的说:“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去找他们,没有敢拂你的面子。”
待大家准备离开时,一众人在门口互相道别之际,江月影过来似乎要和元柏焕说话,我忙抬头看元柏焕,纤细的手拉着他的胳膊,眉头微蹙着,似委屈又似撒娇般的对他说:“我脚疼——”
今天晚上穿了高跟鞋,我最不喜欢穿这样的鞋子,一场宴会下来,脚后跟处都磨破了,确实有些疼。
一听我这样说,元柏焕急忙的蹲下身子,看了看我的脚,又站起身,伸出手臂,轻易的就将我抱了起来,看着我,眼底似有些心疼的说:“以后别再穿高跟鞋了。”
一些过来和元柏焕道别的友人,看着他抱着我,脸上有些诧异,却没人说什么,而裴天霖、元湛、元龙跟在我们身旁,他们一脸寻常的样子,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
我依偎元柏焕宽阔的肩膀处,紧抿着唇瓣,努力的不让自己脸红,必竟通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可是我就是想要这样做。
我眼角余光瞥了一下江月影,她站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眼中有丝幽凉的盯着我们。
何春萍走了过来,看到后笑着:“哟,这散场了,你们两个又开始秀恩爱了。”
林思远站在一旁,黏着她:“媳妇,咱们也可以秀一下,不比他们差……”
何春萍眉毛一挑,张嘴:“滚——”
众人哄笑着,散了去。
回督军府的路上,我觉得有些累,就靠在那闭上眼睛休息,朦胧中像是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觉得唇上贴上了一抹温润,我迷蒙的睁开眼睛,元柏焕他正吻着我。
他唇贴着我的唇,轻轻的摩挲着,极尽的温柔,我发怔的瞪大了眼眸。
他见我睁开了眼睛,放开了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醒了……”
我发现车子已经停下了,看到车里只有我和他了,还有丝困惑的问他:“到督军府了?”
元柏焕嗯了一声,眼睛紧紧的盯着我。我不由的抿了抿唇,唇上似乎还留着他的气息,微凉,有着柔意。
而他看我的眼神,眸色倏忽深了几分。
他手臂忽然用力,一把将我搂了起来,说着:“到家了,下车吧!”
下车后他抱起了我,大步向锦绣园走去,我窝在他的怀里,仰头望着他硬朗的面孔,犹豫了一下,轻声对他说:“谢谢你!”
元柏焕脚步顿了一下,低头看我,眸光中似有不解:“谢我什么?”
“小青堂码头和航运的事情。”
他瞅着我,默默说:“纪政泽以前帮助过你,我是你的丈夫,理应我来还他这个人情。”
我望着他不再说话,心里也因为他的话升起了一丝丝的暖意。
回到房间,他将我放到床上,坐在我身旁,伸手轻抚着我的脸,眼神是灼热的,我静静的凝视着他,而后他的手滑向我的领口处,伸手解着我的衣扣……
我闭上了眼睛,直到那熟悉的沉重压了上来,我睁开了眼睛,而他俯身,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我在他黑亮的瞳孔里看到自己,乌黑的长卷发撒在淡粉色的床单上,映衬着我,娇柔,的身体。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他似如痴如醉般:“非烟,你真美!”
他亲吻着我脸,亲吻着我唇,亲吻着我的脖颈,每一个地方都不放过,密密而,缠绵的吻着,一点点,向下……
而我也一寸寸,的沦陷……
八月底,元柏焕和元柏轩去了京城,他在去京城前万般的嘱咐我,不要太操劳了,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去找陆少鸣帮忙。他叮嘱的话一罗箩筐,还真像出远门的丈夫,不放心家里的妻了,那般的关心与不舍。
我点头应着。
他们走后,我每天依旧忙碌着,报社、明德小学、妇女会几处的跑。连元龙都忍不住的劝我:“夫人身体刚恢复,还是别太操劳了,有些事情也不是一天就能办完的,慢慢来。”
而我心里恨不得多帮助几个,哪肯停歇下来。
九月初,云阳和忻言该开学了,他们再去军校前,又来平城看我,怕他们再惹事情,方司令居然还派着几个人跟随着他们两个人。
这不是妥妥的监视着么?这个方司令搞什么鬼?
我真是无语了。
经过一个月的锻炼,云阳似乎稳重了一些,但眉宇间却增加了一种落寞的神情,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没有了少年那种英气风发。
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肯说,我又问忻言。
忻言神情也不太好,瞧了云阳一眼,叹气,最后才对我说:“姐,他是……这些日子,我们跟在方司令身边,方司令没少训他,夸督军十八岁就带兵打仗,而他却不停的惹祸,说云阳若不是依仗着是方司令的儿子,人家早就把他……”
云阳一脸的郁闷:“姐,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我摸了摸他的头,劝慰着他:“别乱想了,你也很棒啊,十六岁考进军校,又在学校里那么优秀……”
云阳看着我:“姐,是不是只有手中有了权力,才不会受人钳制,才不会看人脸色。就像现在,我想救姐都救不了,我真是没用……”
他垂头丧气的。
我能理解了,在这边受元柏焕钳制,在锦州受方司令辖制,让他受到了打击。
“姐,我一定拿回方家的兵权,我不要让我们在受他们的钳制……姐,无论多么艰难,我也一定要拿回方家的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