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考核内容难吗?”余笙刚走进屋内,就被折扇男子询问。
“不难,很简单。”余笙耸了耸肩微笑着回答。
“小姑娘,这话千万不可乱说。”其中一名男子带着鄙夷望向余笙嗤笑。
“下一位,周正宁。”医官再次进入前厅宣读下一名考生。
“到。”折扇男子立刻收起折扇,一脸正经地回答。
话痨的人终于走了,余笙想不到的名字和实际性格相差甚远,坐下后回想方才实操考核时各位考官的神态,似乎都很满意自己的操作和回答,估算了一下,自己这次应该会是头三名,不禁满怀信心地坐在凳子上思考往后的学习计划。
自身的实际操作还是太少,等学习完成后,申请到地区的风土人情和气候相关的疾病以及治疗方式,只为京中达官贵人看诊,医术提升的空间太狭窄了。
余笙坐在角落里安静地盘算着在学习后如何说服双亲及师父让她到各府历练。
在余笙思绪百转的同时,有一个别有用心的眼光也在偷偷盯着余笙,那人正是上午进入翰林医官院时偷瞄到余笙身份文书的男子,他看到这脸上带着疤痕的女娃子竟然一脸春风得意的表情,毫不掩藏露出了鄙视的眼神,原来她就是靠着荫补进入复试的,实操考核后那满意的表情,肯定是又通过家里的关系得到好评。
他徐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就是因为这些官宦人家的子女含着金钥匙出生,处处高人一等,一下子就到达他们普通人艰辛努力的目标,心里很是忿忿不平。她靠着父辈进入了翰林医官院又怎样,终究还是个女子,他自幼天资聪颖,相信他一定会出人头地。
虽然他讨厌这些被家族照拂安稳一生的人,但现在他的实力并不允许他与这些人冲突,等他韬光养晦一些年,升到翰林医官院的最高职位,他定会让这些关系户好看。
这女娃子脸上有疤痕挺难谈婆家,但是遮住疤痕只看侧脸,已经露出美人胚子的影子了,虽说他看不得依仗身份进入翰林医官院的人,但是这女娃子的身份高贵,如果能搭上她成为其夫婿,等于踏上顺风船,以后平步青云不在话下。
徐平整了整衣领,在扬州老家,因为自身的医术不差,外貌有着江南的柔美之韵,举手投足充满了优雅与风度,上门提亲的媒婆络绎不绝,只是志不在此小小的江南地区,他一心想走仕途,现在有极好的机会,今日上午的考试他自觉答题不错,下午的实操考核,只要他正常发挥,绝对能成为翰林医官院的医官。
余笙并不知道她因为身份就被人眼红惦记上了,而且那人还自己脑补了许多东西。如果知道那人的想法,她保证会恶心反胃到三天三夜饭都吃不下。
前厅内等候的考生,除了隔壁忍不住闹肚子跑了茅房,其他没事的考生或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悄悄话,但是,没有任何人讨论实操考核的内容,因为告诉别人等于帮助了别人,在场的互为竞争对手,决不能给对方加分。
片刻,话痨周正宁摇着折扇一脸春风得意地回到前厅,自然地走到了余笙旁边坐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余姑娘,我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小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叫周正宁,是当朝的国舅爷的外甥,我外公乃是前朝太师,但只有我一人习得我外婆独门医术。”
“哦。”余笙早就估摸这人不简单,现如今他自曝家门,确实也是个大人物。
“怎么只哦。”被众星捧月惯的周正宁看着余笙似乎有些敷衍,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