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屿在晚上八点半才姗姗来迟,将谢之屹接上了车。
小男孩被‘绑’在大号儿童座椅上,如果能看到他此刻的心理状态的话,那谢之屹头上一定冒着六个点。
“哥哥,其实吧。这椅子真的没必要。”
谢之屿连正眼都没有施舍给后座的小屁孩:“你觉得,这椅子是用来来保护你的吗?”
“……”
谢之屹审时度势的转移了话题:“我们去哪呀?”
“明天还有事,去城郊先住一晚。”
谢之屹脖子兴奋的往前伸:“城郊?露宿山头、有狼的那种?”
“……谢之屹。”
“嗯?”
“你今天到你亲姐那里,没问这种傻逼话吧?”
“……”
装正经嘛……谁不会。
沈盼柟下楼将谢之屹送走后,在返回的电梯里接到了李陵的电话。
“每天晚上七点半在横店附近的nr·wan会所有一场聚餐,你去一趟吧。”
沈盼柟眉头微皱,就听李陵继续开口:“就是打着这部古装剧名义的商业聚会,主要对象是淮胤和腾其。”
……懂了。
近期淮胤和腾其打得火热,其他企业受影响大,当是要借着其他投资人的口劝和。
说到底剧组人员就是一些陪跑角色。
沈盼柟的思绪被李陵的声音拉回现实:“明天就坐一边就行,应该也进不去内场,穿正式一点。”
“不用带上许誉舒吗?”
“据我了解,这少爷和淮胤的新总裁不太对付吧?别打起来了。”
……
沈盼柟上楼翻翻找找。
在柜子最里边找到一条白色晚礼服。
幸好之前收拾行李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带了一条礼服出来。
就是被压得都是褶皱,需要用挂烫机熨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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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夜晚深静。
小别墅内,谢之屿给谢之屹铺好床,到书房打开了跟父亲的视频通话。
通话被接通,谢曔在老宅书房内,摄像头能拍摄到的墙上挂着满满当当的字画。
“之屹睡了?”
“在洗澡。”
旁边冒出许礼珊敷着黑色面膜的脸:“今天表现怎么样呀?”
“听说挺乖的?”
谢曔在镜头对面拿了个靠枕放到妻子背后,开口:“今天魏坤义登门了。”
谢之屿挑眉,饶有兴趣的开口:“可以啊。开始走上计了。”
魏坤义,魏宗路的大伯,五年前被魏宗路逼迫退位的魏家前掌门人,退位后就一直在吃斋念佛,这次倒是第一次出山。
他倒也是当年文化大革命结束后,第一批崛起的实业家之一。
可惜后来被利益蒙蔽双眼,开始饥不择食,不择手段。
“明天过去就收些棱角吧,他们也快到头了。”
谢之屿云淡风轻的点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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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傍晚过后,沈盼柟象征性的化了个晚会妆,穿上熨烫过的礼服,换上高跟鞋出了门。
她一袭简单又温柔的白色鱼尾裙,长发松松挽起,耳旁垂下两缕微卷的发丝。
肌肤洁白,低调又温雅,像洁白的水仙花一样迷人又泛着香气。
沈盼柟打了滴到了会所。
nr·wan会所开在偏僻之地,人流却源源不断,消费水平多为商用级别。
大门前的接待员端正的站着,沈盼柟出示了入场卡,被领进了门带到宴会外场。
确实是进不去内场。
剧组的相关人员迫于主办方势力过大,不能不给面子。
只有两个主角是经纪人到场,其他演员都是亲自到场。
商场上的‘总’也分大总小总,有一些小投资方也只能呆在外场。
却有一些十八线小配角被送进内场。
懂的都懂。
音箱里播放着轻缓的古典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