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屿将沈盼柟送到旧小区楼下后,沈盼柟道谢后才上楼。
谢之屿见沈盼柟走远上楼后,才调转车头离开。
沈盼柟家住三楼,到三楼楼梯口才看到曾绮站在家门口,身后的门开着。
曾绮有沈盼柟家里的钥匙,怕有时候沈盼柟病发,好及时抢救。
沈盼柟干巴巴的笑着,歪头轻缓缓的问道:“怎么不进去啊?”
曾绮将环胸的手放下,晃了晃亮着光的手机,给沈盼柟看时间:“大晚上的,你们孤男寡女干什么呢?”
说完又气势汹汹的说:“我老板就算风评不错,你也要先摸清楚底细!”
沈盼柟被曾绮训得迷迷糊糊,还搞不清楚情况。
她先将人拉进门。
沈盼柟在玄关处脱下鞋子,摆回鞋柜里。
边做自己的事情边问:“明天不用上班吗?怎么这么晚过来?”
曾绮站在一旁,做回方才双手抱胸的姿势:“不要转移话题。先告诉我发展到哪一步了。”
“你在说什么?”
曾绮开始着急:“谢之屿啊!你别看他这个人表面上什么都好,但是他毕竟是那个圈子里的人,身份地位又摆在那,谁知道内里经不经得起别人深刨?”
沈盼柟是一个思想特别简单的人,谁对她好她就双倍对谁好。
缺爱又单纯的表现。
曾绮正是清晰的知道这一点,才对沈盼柟的感情格外的小心。
生怕她受伤害。
她真的伤不起了。
沈盼柟终于云里雾里的听懂了,无语的扁了扁嘴开口:“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今天在许誉舒家遇到他,刚好跟着他回他家见了他妈妈一面,说安安的事情。”
她边说边往餐桌处走去,拿起水杯倒了一杯水,喝完后才再开口:“不过他妈妈找我当安安家教。”
曾绮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伸长脖子往前走,不可置信道:“这家庭肚量这么大?”
沈盼柟复述谢之屿刚才的话:“三年级,数学一百,语文三十,英语二十。”
“成绩太差家教不收?”
沈盼柟摇摇头开口:“太皮了。”
曾绮被噎,佩服的竖起大拇指:“牛!”
然后拉着沈盼柟到沙发坐下,又开口:“不过你还是多注意谢之屿。”
沈盼柟无奈,再次认真解释道:“我都跟你说了,我们什么都没有。”
曾绮坐直身子,严肃的开口:“我来给你分析一下。谢之屿两个月前回国那个时间段,淮胤呢,跟腾其的商战打的正火热,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争个谁输谁赢。谢之屿回来后,截至到昨天,腾其倒了一家分公司,单五星酒店就关了八家,我记得最近还抢过来了几个大工程。”
沈盼柟听曾绮描述完呆呆坐着,脸颊上的肌肉隐隐抽动。
曾绮继续开口:“这只是一部分!所以说,那些前辈几十年都做不到的事情,他两个月就做到了。同时也要想想这个人的手段有多狠厉。而且,圈内人都知,谢之屿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按理说他不会好心送你回家,即使他表面上是一个温文儒雅的人。”
沈盼柟解释道:“他是因为要回市里,顺路送我。”
曾绮被绊住,点点头,放心了些。
但还是再开口嘱咐:“那你就当个提醒,和他格外相处小心些。”
沈盼柟乖乖点头,开口又问:“所以你明天不用上班吗?”
曾绮靠在沈盼柟身上:“我明天下午要出差,早上不用打卡。就过来看看你喽。”
沈盼柟恶作剧似的双手捂住曾绮的脸:“怎么这么巧啊,一起出差。”
次日,沈盼柟跟着曾绮睡到近正午才起床。
晚起的坏处就是后来曾绮急匆匆的去赶高铁,沈盼柟留在家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行李。
下午四点搭上许誉舒的车,前往拍戏工作人员下榻的酒店。
在烈阳开始下落时,一车人到达新绿洲酒店。
沈盼柟帮着许誉舒将一堆行李送进了顶楼的房间。
再推着自己唯一的行李箱到了自己位于八楼的大床房间。
刷卡推门进去后才发现,此大床房非彼大床房。
这是一室一厅的配置,还附带着厨房、阳台、洗衣机。
在房间打开窗户还能直接欣赏酒店里花团锦簇的后花园。
用脚想都知道是许誉舒提了要求。
许誉舒虽然只是个三线演员,但毕竟背靠着整个藤夏,自己也是一个双重资本。
剧组自然不敢苛待,连着带来的工作人员的居住条件都比同线级工作人员好上许多。
他对沈盼柟又格外照顾。
组里的工作人员在半小时后送来晚餐,沈盼柟刚好收拾完行李。
许誉舒在七点要和导演、编剧还有其他演员进行一场围读剧本。
吃完晚餐过后沈盼柟闲着无聊,索性戴了个口罩,下楼熟悉熟悉周边环境。
新绿洲酒店靠近横店影视城,档次也足够高,所以主要客源多为进组拍戏的那些演员。
酒店楼层共九楼,住客住的楼层越高代表级别越高。
除许誉舒这种关系户在外。
到了大厅门口才发现天有点下蒙蒙雨,沈盼柟懒得再上楼拿伞。
她折返到前台,询问酒店有没有公用雨伞可以借。
“学妹。用我的吧。”沈盼柟寻着声音找身影,意外的见到江斯安站在她身旁。
江斯安原名江讼,是大沈盼柟一届表演学专业的学长。
他两手各拿着一把伞,将左手上的黑色雨伞往沈盼柟面前递。
沈盼柟不露声色的微皱眉,礼貌拒绝:“啊!不用了学长,我突然想起来我还落了东西在楼上,我上去拿一下。”
江斯安摆出一幅标准男绿茶模样,难过的说:“学妹。我们都这么久没见了,你都不跟我叙一下旧吗?”
劳什子学妹,都毕业八百年了。
沈盼柟实在躲不过去,又怕再说下去被江斯安知道了自己的楼层,只好敷衍着陪着他‘叙叙旧’。
水来土掩,沈盼柟不动声色的转移江斯安的打探话题。
果断拒绝又怕他恼羞成怒暴露本性。
沈盼柟焦急的等待着许誉舒的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