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安静,许多人看向了江初。
江初眼睛微眯,面容不变,放下手中的杯子:“丞相有心了,这边境都离不开你的看管。”
丞相拱手看向皇上,对于江初带刺的话进行回击:“偶然罢了。为皇上分忧人人有责,臣自当注意一切对皇上对皇室对国家有弊端的事情。”
皇上捏着杯子,没有回复任何一个人,他看着手里的酒杯,心里已经明白今晚注定不能平静。
只不过丞相今晚的行为,倒是超出自己的意料。
他一直对丞相有所防备,再加上之前养私兵的种种事情,他对江澈这个太子是有不满的,但孩子中并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可这不代表自己因为无法放弃江澈,任由丞相一派肆无忌惮。
江初能留在皇城这么久,他当然也有出力。
一个能够制衡丞相的对手,是皇上现在需要的棋子。
但现在看来,丞相对于江初的忍耐到了极限,这是打算彻底解决了吗?
在一片沉默中,皇上面无表情的放下酒杯,开口:“对皇室的言论自当约束,把人带上来,让朕听听看,他说了老三什么?”
丞相立刻让人将苗三带上来。
江初在这个时间里,回头吩咐人做了什么后,才坐直身子。
苗三低着头走到宫宴场地上,他被带到靠近皇上的台下跪着。
“草民苗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苗三行了大礼,匍匐在地上。
皇上:“平身。”
“是。”苗三这才站了起来,但依然有些局促的低着头。
皇上声音淡然:“你看着很有礼貌,但听闻你在私下说了关于西王大逆不道的话,可有此事?”
苗三否认:“没有!我说的句句属实,皇上明鉴!”
说着他又跪了下去。
皇上手放在桌子上,前倾身体:“污蔑皇室,乃大罪。这你可知?”
苗三低着头:“草民知道。但草民没有说谎。”
皇上前摇问完了,开始步入正题:“既然你如此肯定,那你说说看,你说了西王什么,句句属实的内容又是什么?”
苗三抬起头:“草民苗三,弟弟叫苗光。我弟弟他是为西王做事的,我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离家前跟我说,如果他一直没回家,就是死在外面了。”
江初听到苗光的名字有了印象,嘴角压了下去,手有些急躁的捏着桌角,余光看向门口的位置。
苗三继续道:“弟弟给我留了一封信,如果他三天内不回来,就让我去一处地方找一封信,信里会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以及留下所有钱给家里。
然后真如他所说,三天了,他没有回家,我就按照他所说的去找那封信和钱。信里的内容让我十分害怕,我只是一个百姓,无权无势,也不敢报官,毕竟官员也没有西王地位高。
我只是不甘心我弟弟就这么死了,所以喝醉的时候受不了,就骂了西王,结果被人听到……”
丞相立刻接话:“他不仅仅是辱骂西王,还提到一些非常不该有的内容,臣认为西王不可能如此大逆不道,所以一定是他胡言乱语,才将他带来给西王处置。”
江初心中冷笑,真要给自己,就不会在这种场合让苗三出现,这根本就是送给父皇。
皇上听了太多废话,抬手:“所以你弟弟留下的信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