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悔思摇头:“不太行。不过如果知道大小,也能确定一小部分情况。”
江初用手在桌子上画了个圆:“这是她的脸,黑色的部分大概这么大。”他在右边的地方圈了半个拳头大小的范围。
步悔思追问道:“从出生就有?”
江初点头:“是,不过比小时候颜色加深了。”
步悔思头疼,这是胎记啊。
但还不能确定具体情况,如果属于比较难办的,那可能要多次治疗,还要配合不同仪器尝试。
当然有快刀斩乱麻的方式,就是磨掉表层皮,然后从身上其他地方取皮缝合,但这种对面容并不算友好。
“有点难办,具体多难办,要看情况。”
江初眼睛微亮:“也就是说,不是全无办法?”
步悔思摸摸脖子:“一要看具体情况,二要看好处多大,坏处多小,我这个人胆子小欲望大。”
她就差搓手示意给钱了。
江初看她这样,反倒是松了口气:“那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再来找你。至于能给你什么承诺,我还需再想想。”
步悔思明白,真正能给承诺的是那个脸上有胎记的人。
只要人家说治坏了不怪自己,那光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情,谁不愿意干呢?
步悔思倒是很有把握去掉胎记,虽然根据不同情况,留下疤痕的可能也不同,但她要放大自己的“不确定性”,这样反而会让江初放松警惕。
毕竟她头上还挂着“不擅长学医,所以捣鼓出偏门”的人设。
等江初离开,步悔思开始回忆江初身边哪来的脸上有胎记的人,他两个孩子都没有吧?
回头让天下堂的人去查查看。
江初的意外出现,并没有打乱步悔思参加晚上宫宴的事情。
步悔思跟在蝶嫔的队伍后面,进入了宫宴场地。
这次宫宴比上次她参加过的要热闹,刚过年后的第一个节日,不仅邀请了一些官品较大的官员,连皇城里的九品小官都能挤在末席位。
步悔思看到了有段日子不见的林家兄妹。他们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不好,没有任何对话,甚至对视后直接翻了个白眼。
林琳如今看到江澈不会满眼爱慕,不确定是感情消失,还是因为江澈身边的步将离足够让林琳所有好情绪都糟糕起来。
丞相身边是蔡思莹,之前的事情过去后,所有人封口,她还是那个丞相府尊贵的小姐,看不出半点受影响的样子,该说不愧是丞相府精心培养的吗?
步悔思的目光慢慢扫过整个场地,她倒是发现了一件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
江澈和步将离似乎出现了感情危机,这两个人之前明明那么亲密,恨不得黏在一起。这才多久,两个人明明坐在一起,却好像隔着东非大裂谷一样。
步悔思想起最初步将离将江澈当做炫耀的资本,再看如今,不知道步将离会不会偶尔觉得她曾经的炫耀,现在就像耳光一样响亮。
步将离看向蝶嫔那边,注意到站在后面的步悔思,那遮挡半张脸,露出的双眼,让自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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