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术努力回想:“我记得自己喝了很多,越来越醉,我说不喝了,但朋友还在敬酒,说我是他们中第一个有孩子的,以后有了孩子我要关心的就更多了,到时候就不能多和他们聚聚,所以要不醉不归,还有个人在我耳边说,如果我喝醉了,会把我送回去。我就放心喝了……”
“你不记得那个说送你回去的人了?”
“不记得了。”
“但你那些朋友总该记得谁负责送你回来吧?等他们来就清楚了。”
步悔思不着急,继续问道:“你觉得你昨夜喝得酒,是足够让你醉倒的份量吗?”
他努力回想,点了点头:“我还能记清楚的是,我喝了超过三坛子……”
“儿啊,你怎么喝那么多啊?”薛术母亲惊讶开口,“你又不是千杯不醉,喝这么多,没喝傻吧?”
她担心的抱着儿子的脑袋看来看去。
步悔思走过去:“你起来,坐椅子上,我要给你把脉。昨夜之后有人给你把脉吗?”
他摇头:“为什么我要把脉?虽然还有些宿醉,但我每……”
“从脉象可以看出你是否进行过床事,以及近期内是否摄入了迷药一类药物。”
步悔思说得直白,周围的好几个人都低下头,有些不能承受当众听到这么直白的话,薛术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看!现在就看!不管结果是什么样子,我都该给我妻子一个交代。”
其实薛术自己心里也没底,毕竟什么记忆都没有,但事实无非就两种。
要么他和杜莲真的发生了什么,要么他和杜莲什么都没有。
躲避和害怕是没有用的。
步悔思垫上纱巾把脉,江十的目光紧紧盯着步悔思,希望能得到一个答案。
没一会步悔思就松了手,收回自己的纱巾:“你没有中药,确实是喝酒喝大了。”
“那他有……”江十张口又闭上。
淑妃看向步悔思,同样也有想问的。
步悔思自然是看向薛术:“恭喜你,你没有过床事,至少昨夜没有。”
短时间内的欢愉,是可以体现在人体内的。
薛术压在心里的巨石一下消失,憋着的一口气呼了出来,整个人松了下来。
江十心里的难受也轻了些,可到底亲眼看到了两个人光溜溜躺在一起,她还是没办法立刻就忘记。
淑妃也松了口气,如果薛术真的和杜莲发生了什么,她可受不了让自己的女儿承受这种事情。
薛术父母表情很震惊:“可是杜莲说……”
“她难道骗我们?可这……”
到底是看着杜莲长大,两位有些难以接受,但又清醒这事给公主带来的伤害可以减轻。心里是五味杂陈。
步悔思嗤之以鼻道:“一个男人醉死过去,是没有进行床事的能力的。凡是以醉酒为借口进行床事的男人,都是借酒行凶罢了。”
“哪有这种说法……”薛术父亲不满道,否定专业大夫的话。
“真正醉死过去的,你拿刀架脖子,你看他有什么反应。而借酒发疯的,你把刀抵在脖子上,他马上醒酒,眼神清澈。真没有意识那叫醉了,有意识说自己醉了做坏事,那只是给自己找借口,本性如此而已。”
淑妃不放心,小声追道:“你说的不能进行床事,是哪怕女子对胯下做些什么,也立不起来吗?”
她这么问,也是知道江支离病情好转,猜测步悔思应该不会对这个事情一窍不知。
步悔思点头:“是这样的。酒精完全麻痹了神经,由神经控制的东西,自然就会被严重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