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听有戏,那自然是心里很高兴,觉得自己的坚持是对的。
“您请说。”他看江支离软软诺诺的,应该比步悔思更容易松口,不会为难人。
一个女人会点东西,就在这里耀武扬威,还不是要服侍男人,听男人的话。
江支离眼底闪过杀意:“在我们自己需要用解药救命之前,它确实就只是一副药而已。但如果我们自己需要,就不是一副药那么简单,而是一条人命。
如果把药给你一份,救了你的人后,我们中有人因为少了的这份药死了,那么原本该死的人,去死,很合理。我们原本不该死的人死了,这是又一条人命,这条人命你来填。
怕你听不懂人话,我简单说明。就是如果我们有人死于蛇毒,那你和你的妻子都要死来偿还这条命。你答应,我们立刻救人,绝不反悔。”
只要对方敢赌答应下来,江支离就安排一个人假中毒死亡。
只要杀鸡儆猴,哪怕眼前的人胡搅蛮缠成功了,之后也不会再有人敢来胡搅蛮缠。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不止是杀鸡儆猴。
他单纯的想要眼前的人永远闭嘴。
明明在求人,眼睛里还闪着不屑和轻蔑。
真想把他眼珠子踩爆。
步悔思站在江支离身后,微微瞪大了眼睛。
好绝!
这可比要钱财唬人多了,这个可是涉及性命问题了,还是涉及求药者自己的性命。
果不其然,江支离的话说完后,对面的人直接傻眼了。
不要钱,要命,可还行。
“怎么能这样……”对方的语气明显底气不足。
虽然他觉得可以赌一把,但前提是赌的不是他的命。
“不行,就滚。”江支离的声音冰冷,眼神如同冰针刺进对方眼中。
对方站在原地好一会,才沉默离开。
江支离不满的微微皱眉,没想到对方如此胆小,竟然没有赌一把。倒是无法借他杀鸡儆猴了。
一夜安静过去,天未亮,烟火气息便升腾而起。
早上吃的清淡,煮得粥。
步悔思用湿毛巾擦擦脸,在顾依依的手中梳好发型。
一碗热腾腾的肉粥滑入肚中,身体被唤醒了一天的生机。
天大亮时,就有人从前往后通知,一刻钟后启程,请尽快收拾完。
上午赶路途中,昨夜被咬却没得到解药的二人,一前一后断了气。
昨夜未纠缠的那一方,默默让人在路上找个地方卖了尸体,而昨夜纠缠的一方,则是声势浩大的哭出声,仿佛他那一队人,都是大从心底悲伤的要死一样。
但谁不知道,肯定是领导者威胁他们都要哭嚎出声,哭给谁听,不用多说。
路过城镇,虽然没有停下来,但他们还是找人去店里买了一堆烧给死人的纸钱。
然而他们买这些不是用来烧的,而是抛洒的。
今日的风刚好从队伍后方往前吹。
那纸钱给不少人带来了厌烦,甚至有人晦气的骂了几句。
当纸钱吹在了影卫头上,影卫靠在马车旁边,询问江支离。
“主子,我能去后面打他一顿吗?”
都知道给死人的东西,活人沾了晦气。
他这么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个车队是丧队呢。
“不必理会。自会有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