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日就先到此吧。”
说完,他抬手挥散那个‘拳’字,向楚秋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甚至都没有把楚秋驱赶出药园的打算。
“这就走了?”
一边搬运宝药,一边关注着战局的危元洲愣了下来。
祸星剑的突然出现,确实令他始料未及。
但古景同走得如此干脆,也让他想破头都没想明白。
药田呢?老夫这些宝药呢?
危元洲瞬间觉得自已忙前忙后,好像个笑话。
一时气血上涌,怒骂道:“古景同!你这老匹夫也配为九星宗长老!?”
这老头动了真火,声音如同闷雷滚滚传出了老远。
还在勤恳搬运宝药的仲芦犹豫了一下,没敢去触霉头,只能默默把肩上扛的箱子继续运往安全之处。
“完了,全完了,老夫的药啊!”
危元洲看见那道黑衣身影落了下来,一时间心如死灰,悲愤欲绝。
楚秋狐疑地朝他那边看了一眼。
就九星宗这些药材,放到外面确实是宝贝。
但对他来说,拿来给二驴当口嚼的零嘴都未必够格。
他没理会危元洲,一步迈出,直接来到梯田下方。
对着眼前的药架道:“怎么还躲起来了,怕我杀你?”
安静不过半晌。
药架背后便是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
紧接着,段幽灰头土脸地钻了出来,讪笑道:“让您见笑了。”
随后就坦然地拍了拍自已身上的浮土,并不觉得有多丢脸。
虽然他在楚秋和危元洲斗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连滚带爬地钻进了药架背后躲了起来,后面三品无量出手的时候,他更是趴在缝隙当中一动不动,生怕露出半点动静。
但他身为五品,被卷入这种局面,如果不想办法自保,必定是十死无生的下场。
惜身留命,倒是没有什么可难堪的。
拍尽浮灰以后,段幽镇定地站在楚秋面前,“萧先生是解开了和九星宗的梁子?”
楚秋笑了笑,打量着段幽:“该胆大时胆大,该心细时心细,能屈能伸,你是个人才。”
“有没有兴趣为监察司办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招揽。
段幽微微一怔,尴尬笑道:“您就别开玩笑了……为朝廷卖命,说出去不好听。”
“为监察司办事,不等于为朝廷卖命。”楚秋不置可否,接着换了个说法:“你只当是替我办事,若有想法,就去帝京见黄江,他会为你安排差事。”
说完,楚秋正要随便找件信物递给他。
一股忽然袭来的‘不祥预感’,却令他背脊绷直,眼神冷冽地朝着古景同离开的方向看去。
这种感觉并不是生死预感。
而是天地之力的混乱涟漪!
有三品在交手!
就在段幽犹豫着要不要答应这位夜主的招揽之时,眼前忽然一花,已经不见了那道黑衣身影。
他顿时愣了愣。
这是什么意思?夜主以为自已待价而沽,拂袖而去了?
段幽的脸色瞬间一白,抬脚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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