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啥不方便说的,昨儿对夏婵横眉冷眼的那妇人是村长刘德柱的媳妇儿,名叫谢金玲,人送外号大白眼儿,因为她爱翻白眼儿,不管见了谁都一脸不耐烦,白眼翻的那上天。”
“跟在她旁边,瘦的跟个麻杆儿似得,脸上老画的花红柳绿的是她姑娘,叫刘喜儿。”
“刘喜儿是刘家独女,今年快二十了还没相中人家,这姑娘被刘德柱和谢金玲宠坏了,性子跋扈的很,十里八村长的有几分姿色的男人都遭过她的毒手,不过没有一次能成,你相公长得那般俊俏,你日后可得让他小心些,千万别让刘喜儿给缠上。”
春花婶事无巨细都交代了个清楚,话罢又问夏婵和二夫人还有啥想问的。
夏婵和二夫人对视一眼,二夫人叹了声气。
“我喊你一声姐姐,有些话我就不瞒你了。”
“昨儿我和我娘去了趟村长家,原本是想问问村长村里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结果去了之后村长张口就问我们要二百两银子,还说要是不给银子,开春分地就不给我们家分良田,让我们家以后在村里待不下去。
我们也是被他说的害怕了,昨儿回去想了一夜都没想出个法子来,唉,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刘德柱真是这么跟你说的?”春花婶眼睛一瞪,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二夫人点点头,“是啊,他见我和我娘两个妇人,好生羞辱了我们一番,我们想着他是一村之长,得罪太狠了也不好,给钱求个平安夜不是不行,可他一张口就要二百两,可我们哪儿有二百两啊,这一路走来连饭都吃不饱,勉强东拼西凑的到了漠城,原以为能过上安稳日子,可谁料……”
夏婵脸上也浮起一丝担忧。
“婶子,我们今日来找你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
说罢,夏婵懊恼的捶了下头。
“都怪我考虑的太浅,要是因此连累了婶子你,我们可真是罪过大了。”
“哼,他刘德柱敢欺负别人,可不敢把手伸到我头上来。”
春花婶用力拍了下桌子,义愤填膺。
“这石头村可不是他们刘家的,真说起来他们刘家也是外来人,哪儿来的资格嫌弃你们的身份,还狮子大张口,你们别怕,刘德柱要是找上门你们就来找我,有我在,保证他不敢把你们怎么样。”
有春花婶这句话,夏婵和二夫人的心都放回了肚子里。
二夫人眼珠转了转又问:“他一个外姓人是如何能当上石头村村长的,莫非是背后有靠山?”
提起这茬,春花婶的脸色变了变,似是不愿提及这个话题。
见状,夏婵赶紧岔开话题。
“婶子,元宝这衣裳都是你缝的吗?这手也太巧了,这上头的花纹也太真了。”
“嗨呀,都是我拿废布头随便拼凑的,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春花婶说是这么说,但嘴角的笑却始终没下去过。
二夫人便跟着道:“我最佩服的就是像姐姐这样手巧的人,不像我,手笨的要死,我们家两个姑娘的衣裳都是我嫂子给缝的。”
二夫人说着,亲昵的碰了碰春花婶的胳膊。
“说起来我嫂子和姐姐你的性子还有几分相像呢,你们二人见了面一定能聊到一块去。”
“你嫂子是?”春花婶还没见过太多傅家的人,目前就对夏婵和傅砚辞,以及现在的二夫人有些印象。
“是我娘,我娘心思单纯,和婶子那你一样,都是至纯至善的人。”
春花婶笑呵呵道:“好,我就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等明个儿我带着我儿媳孙子去你们家坐坐,跟你娘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