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了什么?”
二夫人抬起模糊的泪眼,声音哽咽的问。
夏婵也很好奇。
傅二爷脾气冲,做事全凭自己的心意,跟八字胡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尤其不对付。
可方才傅二爷竟然主动低声下气,表现的和平日大相径庭。
虽然夏婵一开始就觉得有诈,但听见傅二爷这么说,还是不免有些好奇。
傅二爷嘿嘿一笑道:“我悄悄往他鞋里扔了铁刺,走路时间短不觉得难受,时间一久他可就要遭罪了。”
解差们的马在之前地龙翻身时都被吓跑了,如今赶路也是跟他们一样靠两条腿。
傅三爷咳嗽了声,摸了摸鼻子,“铁刺是我给二哥的,这帮解差存心想下我们傅家的面子,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啊,逢场作戏谁不会,只不过往日二哥不想同他们演罢了,你们瞧着吧,不光是今日,未来几日他都得被折磨的苦不堪言。”
“不就往鞋里扔了个铁刺嘛,他觉着难受拿出来不就好了。”傅夫人不解的吐槽了句。
傅二爷得意的道:“那铁刺可不是他能随便取出来的,我用内力打入了他的鞋底,他除非跟我内力一样深厚,否则他就算找到了铁刺也取不出来,取不出来就只能一直受折磨。”
听完,夏婵默默给傅二爷竖起了大拇指。
她就说傅二爷怎么会突然低声下气,合着是早就有预谋。
二夫人抹了把泪,恶狠狠的说:“干的好!就得这么折磨他们,省的他们一天天吃饱了闲的慌来找我们麻烦。”
将碗筷收拾好,解差又一次催促上路,众人便再次踏上了行程。
……
接下来的一整天,果真如傅二爷所说,前头带路的八字胡走走停停,每停一次,脸色就阴沉的仿若能滴出水来。
托八字胡的福,今日众人都不算太累。
如此往复,彭亮忍不住了,干脆让众人原地休整,拉着八字胡走到一旁。
“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八字胡一脸痛苦的摇头,“我也不知道,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疼,还出了血,可我脱了鞋又什么都看不到。”
彭亮脸色严肃,“你坐下,我帮你看看。”
折腾了一天,八字胡脸色发白,看起来受了不少罪。
他脱掉鞋扔给彭亮。
彭亮捂着鼻子检查了半天,什么都没看出来,狐疑的看向八字胡。
“是不是你心里作用?鞋里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要真是心理作用,我的脚怎么会流血。”八字胡把脚抬起伸到彭亮跟前,刺鼻的臭味儿呛的彭亮直流眼泪。
彭亮慌忙倒退了几步,猛地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
“那你换双鞋,这样下去影响进程,耽误事儿。”
八字胡没好气的把鞋拿回来,小心翼翼的弯着腰穿上。
“这荒郊野岭的我去哪儿找鞋,之前的鞋都穿坏了,这是我唯一一双还算好的了。”
彭亮皱紧眉头,“那你现在这样能走的了么?”
“走不了也得走要是有辆马车就好了。”八字胡懊恼的拍了下后脑勺,“早知道从鹿城出发之前就先买几匹马了,咱们从庆王那儿得来那么多钱,买完马还能剩不少呢。”
彭亮:“行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先坚持坚持,等到了下一个地方停一夜,你去买双鞋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