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蝶阴恻恻的盯着傅家人的方向看了许久,身后钱婆子缩着脑袋心惊胆战的跟在她身后,紧张的手指都绞在了一起。
一想到凭空消失的娃娃,钱婆子就满腹怀疑。
她记得很清楚,昨夜她分明将娃娃放在了傅家人的行囊里。
生怕她的动作太大吵醒傅家人,她全程都是轻手轻脚,甚至还顶着寒风在门外站了许久。
可她并没有听见屋里头有什么异常,根本没有人醒来过。
正是因此她才彻底放下心回屋睡觉。
难道那会儿其实有人醒了,只是怕被她发现,所以一直装着没醒,等到她睡了才又把娃娃拿了出去?
钱婆子觉得自己好像悟到了真相,但这话不能跟柳梦蝶说。
无论理由是什么,事情总归是没办成。
柳梦蝶还因此当众受了屈辱,让太子殿下好一通羞辱和质疑。
柳梦蝶现在估计想弄死她的心都有了。
钱婆子思索着应对法子,两只眼珠子滴溜溜的往旁边看。
要不趁乱逃走?
可她身无分文,还没有通关文牒,从鹿城跑出去哪儿也去不了,等待她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钱婆子还不想死,她还没替儿子报仇,还没看着傅家人倒霉,她就算死了也不甘心。
想着,钱婆子觉得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她将主动权握在手里。
“小姐,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去找殿下好好谈谈,刚才的事情只是个意外,您可以用在殿
柳梦蝶回头狠狠的瞪着钱婆子:“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废物,要不是你办事不利,我又怎么会受辱?又怎么会让殿下对我失望?现在殿下都不相信我的能力了,我去了又能如何?他还会见我吗?”
柳梦蝶气愤不已,眸子里迸发出摄人的寒意。
钱婆子被她这个目光看的心惊,呼吸急促了一瞬。
“这次确实是老奴办事不利,但请小姐放心,下次老奴一定会谨慎再谨慎。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哄好殿下,小姐,你昨夜才跟殿下温存过,殿下对你必不会太冷硬,这是咱们的机会。”
见柳梦蝶冷着脸完全不听,钱婆子有些急了,“小姐,您看看傅家,傅家人拿着从您这儿得来的银钱吃香的喝辣的,您心里就不气愤么?我们好不容易才跟殿下攀上关系,您甚至为此付出巨大,难道就要因为这一件事就放弃吗?您不想想以后,不想得到柳家了吗?”
柳梦蝶的理智被钱婆子的一声声质问拉了回来。
柳梦蝶脸色铁青,觑了眼钱婆子冷哼,“你这张嘴在我面前使的挺溜,在傅家人面前怎么就哑巴了?”
钱婆子嗫嚅着说不出话,讪讪的低下头。
好在柳梦蝶也并不是真的要钱婆子回答,轻哼一声,柳梦蝶说:“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我确实不能再这么自怨自艾下去,我要振作起来去找殿下,你看看我的妆容如何。”
昨夜之后,柳梦蝶便不同往日,身上带了一丝成熟、女人独有的韵味。
钱婆子夸赞道:“小姐很好看。”
柳梦蝶挺了挺胸,满意的哼了哼,“我若是不好看,昨夜殿下就不会那么猴急了。亏我之前还以为殿下不会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女人,紧张了许久。”
钱婆子低声回应着,柳梦蝶道:“走,去找太子殿下。”
庆王、战龙庭以及宇文护三人一开始是住在驿站的,只住了一夜庆王就嫌弃驿站环境不好,拽着战龙庭和宇文护去了鹿城最大的酒楼。
酒楼和昨日他们赴宴的是同一家,离驿站并不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