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二爷饿的前胸贴后背,正琢磨等会儿大肉包子应该分几口吃完,乍然听见夏婵的话顿时急了。
“没了?一点儿都不剩了?”
夏婵哭丧着脸点头,“是,一点儿都不剩了。”
“那咱们今晚就只能饿肚子了?”
傅二爷感觉他的天塌了。
夏婵想了想说:“竹筒里还剩了些水,可以多喝点水。”
傅二爷一脸便秘色,盯着夏婵看了许久问:“你老实告诉二叔,你是不是跟二叔开玩笑呢,咱们的粮食应该还有剩对吧?实在不行我少吃点儿,我只吃一个包子就行,剩下的都给你们吃。”
夏婵一脸为难,“二叔,我没有跟您开玩笑,咱们东西是真的吃没了。”
傅二爷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身子摇晃了下,一脸菜色的走到一旁石头上坐下。
老夫人她们也饿,但勉强能忍住。
老夫人安慰眼眶通红,瞧着快要哭出来的傅二爷道:“多大人了,为了一点儿吃的还红了眼,就忍一个晚上,等咱们明天一早到了陵县吃顿好的。”
傅二爷委屈巴巴的点了点头,小眼神若有似无的往夏婵身上瞟,期盼夏婵突然掏出几个大肉包来,一脸笑嘻嘻的说刚才都是逗他玩儿的,实际上他们还有吃的。
傅二爷这副模样打破了夏婵对他的固有认知。
夏婵一直觉得傅二爷是个粗中有细的莽汉,样貌很凶,脾气也大,轻易不能招惹。
可谁知道就是这么一个男人居然会因为饿肚子委屈巴巴。
反差感实在太大,夏婵有些想笑。
把装了灵泉水的竹筒分了分,一人喝了几口就地坐下。
灵泉没有饱腹作用,喝完之后肚子咕咕直响,反倒饿的更厉害了。
夏婵低着头,缩着身子抵住胃,试图用外力抵抗这汹涌的饿意。
这时,身侧传来一阵松柏的清香,夏婵扭头看过去,不期然的和傅砚辞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饿么?”
傅砚辞声音轻柔,墨色的眸里噙着笑。
他身上穿着打了补丁的灰布衣衫,但气质出尘,并不显得穷酸,反而像高山松柏一样有股清冽令人向往的意味。
夏婵盯着傅砚辞看了半晌,一时愣了神。
傅砚辞一动不动,就这么任由她看,
两人面对面,距离咫尺,彼此的呼吸声都听的分明。
傅砚辞忍不住嗤笑了声,夏婵蓦然一惊回过神,脸羞窘的通红。
“好看么?”
夏婵恨不得找块豆腐一头撞死,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当人面犯起花痴了。
没得到想听的回答,傅砚辞不依不饶的又问了句,“好看么?”
夏婵头都不敢抬,语调飞快,声音模糊的说了句,“嗯,勉勉强强吧。”
傅砚辞嗔怪怨怼,“勉勉强强你还看这么久。”
夏婵:“……”
她还能说些什么?
“行了,不逗你了,你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傅砚辞像摸小狗似得在夏婵头上摸了摸,声音说不出的温柔宠溺。
夏婵心里那一丝微妙的不自在立即被抚平了,身体很诚实的往傅砚辞身边挪了挪。
“你要给我看什么啊?”
夏婵实在是好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傅砚辞手上,看他能掏出什么好东西来。
下一瞬,嘴里突然被塞入一块甜滋滋的东西,夏婵又惊又慌,猝不及防之余一口咬住了傅砚辞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