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的手松了松,神色狐疑的盯着荷花。
“你有什么法子?”
话落,王喜神色阴狠,五指犹如鹰爪紧捏住荷花的下巴,手指逐渐用力,指骨暴起青筋,阴森森道:“你瞧不起杂家,故意羞辱杂家!”
“落到杂家手上的东西就是杂家的玩物,还从未有哪个玩物像你这般胆大,说,是谁给你的勇气到杂家跟前大放厥词的!”
才从无尽的窒息感中解脱出来,旋即下巴就快要被捏碎。
荷花的心颤了一下,眼里净是惶恐。
“大,大人,我没有瞧不起您的意思,我说的是真的,我知道一个法子能帮您!”
强忍着剧烈的痛意,荷花一双泪眸无辜的看着王喜。
“我若是欺骗大人,任由大人处置。”
王审视的目光落在荷花身上,打量了许久才迟疑道:“杂家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好东西也见识过不少,还从未听说过世上有这样的能人。”
听出王喜话里的松动和好奇,荷花立即道:“大人,夏婵那个贱人身上有一种秘药,用了这种秘药能治愈身体所有旧疾,据说还有促进断臂重生的功效,这秘药彭差爷一行人也用过,大人去问问彭差爷便能知道奴婢说的是真是假。”
话音一落,王喜松手放开了荷花。
荷花的下颚一片红肿,她深吸一口气,将痛意压下去,又说道:“奴婢一直想报答大人收留奴婢的恩情,方才突然想起夏婵手上的秘药,便立即告诉了大人。便是那秘药没那么神奇,对身体也是极好的,大人您此番受了不少苦楚,身体怕是也有损伤,若是服用了这秘药,您不就能健健康康的去见太子殿下了么。”
荷花说着,顿了顿,含情带怯的看了眼王喜。
“您养好了身体,便能一直服。侍太子殿下,等殿下登上王位之时,您不就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嘛。”
荷花的话让王喜很是心动。
他们这些宦官因为身体残缺的缘故,身体素质并不是很好,常年小病缠身。
宫中年纪最长的也不过不惑之年,若是这秘药当真有用……
王喜眼珠一转,双手捧着荷花的下巴,声音阴柔,语气怜惜,“方才杂家手劲儿大了些,你没伤着吧?”
荷花知道王喜这是接纳了她的意见,长舒了一口气。
“只要大人您能好好的,奴婢便是疼也甘愿的。”
荷花小声说着,主动依偎在王喜怀里。
王喜道:“你仔细同杂家说说那劳什子秘药的事。”
荷花点点头,柔声道:“那秘药可溶于水,奴婢没见过,只看夏婵给彭差爷一行人送服过,大人您位高权重,她有这般好东西本就应该拿来孝敬您的。”
王喜若有所思,“杂家倒是没看出来她有这么好的东西,照你这么说,傅家人也都服用过这玩意儿?”
“是的,大人。”荷花委屈的抹着泪,“奴婢贴身伺候了她这么多年,有这种好东西她却从未给奴婢用过,倒是一心想着傅家那些人。”
王喜回想着傅家人的面貌,不由得有些眼热。
傅家人的状态如何他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便是柳家这般做了充足准备,一路上没怎么担忧过吃喝的,人们也都是面黄肌瘦,身子骨一天天的消瘦。
可傅家人不论大的还是小的,个个都面色红润,精神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