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身娇体弱的能是眼前这人的对手么?
这么一想,夏婵待不住了。
蹑手蹑脚的从灌木丛中出来,夏婵尽量放轻脚步跟在这人身后。
一旦发现他对傅砚辞动手,她就黄雀捕蝉螳螂在后。
夏婵鬼鬼祟祟的跟在这人身后,直到男人走到傅砚辞跟前停下,她才彻底放下心。
是哑奴。
只是他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出了什么事?”
一走到傅砚辞跟前,哑奴就卸了力气,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倾倒。
傅砚辞伸手堪堪将人扶住,闻到哑奴身上的血腥味,心底升起一股怒意。
傅砚辞扶着哑奴坐下休息,顺势检查他身上的伤势。
哑奴身上的血一半是别人的,一半是自己的。
最严重的伤口在腹部,看着像是被匕首所伤。
夏婵上前将装了灵泉水的竹筒给了傅砚辞,让他喂哑奴先喝点水。
灵泉水缓缓入口,哑奴逐渐恢复了些气力,挣扎着坐起身,比划着双手给傅砚辞讲述事情经过。
夏婵看不懂手语,只能等哑奴跟傅砚辞说完了再问。
她看向哑奴的伤口处,伤口足有一寸长,还在不停地往外渗着血液。
夏婵用灵泉水打湿手帕,替哑奴擦拭伤口,想起空间还有之前三夫人找来的消炎的草药,装模做样的从怀里掏出来几株碾碎敷在了伤口上。
眼下没有纱布可用,夏婵从自己的衣裳上扯下来一条长布绕着哑奴的腰包了一圈。
哑奴跟傅砚辞比划完,看见夏婵再给自己包扎伤口,糊满血的脸涨得通红。
哑奴朝着夏婵比了个手势,傅砚辞笑着替他翻译。
“哑奴说谢谢你。”
夏婵啧了声,戏谑的看着哑奴,“原来你还会说谢谢啊,我还以为你只会叫别人坏女人呢。”
哑奴羞恼的瞪了眼夏婵,瘪着嘴没有说话。
夏婵问傅砚辞发生了什么事,傅砚辞脸色沉了沉,墨色的眸子里氤氲着怒火。
“哑奴说他下午是跟着三小只一起进的后山,他不想暴露身份,所以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三小只后头保护他们,跟到一半他去找了些野果吃,再回来就发现跟丢了。
他情急之下忘了通知我,自己一个人漫山遍野的找三小只,最后在一个山洞里看见三小只被一行人绑了,他想带走三小只,没想到那行人是硬茬子,他受了埋伏受了伤,堪堪跑出来想到山下找我,结果听见我的笛声就过来了。”
听完傅砚辞的话,夏婵的神情也严肃起来。
这山上居然还有活人,莫非是残存下来的山匪?
夏婵说出自己的猜测,便见傅砚辞点了点头,“十之八九是。”
“那怎么办?”夏婵急了,山匪毫无人性,三个小崽子落到这群人手上能好过?
“别愣着了,赶紧去山匪的藏身处想办法把三个小崽子救出来啊。”
夏婵说着就要走,傅砚辞伸手拽住她,无奈道:“先别急,哑奴说那群人因为他大闹一场加强了戒备,我们二人现在去了也救不出人,倒不如先想想计策。”
傅砚辞言之有理,夏婵只得按捺住内心的焦躁,“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就这么干等着吗?”
傅砚辞不疾不徐道:“找到二叔、三叔,等到后半夜我们突袭山匪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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