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方氏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柳梦蝶的意思,顿时幡然醒悟。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也一件事。”
刘方氏自顾自道:“我相公饭后睡觉时跟我说他心口不舒服,感觉身上憋闷的厉害,喘气都有些困难,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是被夏婵和芸娘那几个女人给气的。”
柳梦蝶抿了抿唇没吭声,刘方氏身后的拥趸开口道:“这人不就是被她们几个给活活气坏的嘛,我就说咱们都吃了兔肉,怎么咱们没事儿,偏就刘族长和两个叔伯出了事情,一定是跟她们有关!”
话一出,其他人纷纷附和。
“本家的人也忒坏了些,咱们平日都躲着他们不接触了,他们还来找咱们的麻烦,还把族长叔伯气成这样,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去找他们算账!”
“我也去!”
“还有我!一定要让本家的人给咱们一个说法,两位叔伯不能白死!”
傅家旁支的人一窝蜂的朝着傅家走去。
身后的柳家人伸长脖子看笑话。
见柳梦蝶还站在原地没有回马车上,柳家旁支的人讨好道:
“我就说咱们小姐不是那种蛇蝎心肠的人,他们自家人狗咬狗还要赖到我们头上来,真是孝子掉进粪坑里,笑死个人。”
“不过傅家那个小媳妇看着也不像是那么不好相与的人啊,刘柱平日里那张嘴那么能叭叭,能让一个小姑娘给气病喽?”
柳梦蝶脸色一变,阴恻恻的笑了下,看向提出质疑的那人。
“照你这么说,刘柱之所以生病是因为吃了我给的东西才病的?”
说话的人当即愣住了,柳梦蝶的视线恍若一条阴毒的毒蛇缠绕在他身上,伺机等待着将他绞杀。
身边人咳嗽了声,男人才蓦然回过神,讪笑了声,解释道:“梦蝶小姐说笑了,我的意思是傅家那小媳妇人不可貌相,以后得提防着些。”
闻言,柳梦蝶不阴不阳的冷哼了声。
男人低下头,不敢再胡乱吭声,后背那股凉意却依旧迟迟没有散去。
此时,傅家一众旁支先将芸娘几个押在了手上。
刘柱的几个兄弟表亲一手押制一个,刘方氏则趁机从芸娘手中将福生抢了过来。
刘方氏凶神恶煞,吓得福生瘪着嘴嗷嗷哭。
刘方氏嫌福生哭的她心烦,抬手便打了福生几下。
福生疼的小脸儿都皱巴在了一起,不敢大声哭了,眼泪却不断地往下掉,伸着胳膊哭着喊着要芸娘抱。
芸娘心疼的直落泪,挣扎着想抽出手去抢福生,却被刘柱年逾四十的表弟刘铭给趁机搂在了怀里。
刘铭搂着芸娘上下其手揩够了油,才贱兮兮的凑在芸娘耳边威胁,“小娘子,我劝你别乱动,你识相点配合我们去和本家讨个公道,之后就把儿子还给你,否则……”
刘铭阴森森的笑了下,捏着芸娘的耳朵吹了口气。
芸娘嫌恶的直皱眉,看了眼张三姑,在后者的示意下逐渐镇定下来。
芸娘深吸了口气,声音哽咽道:“好,我跟你们去,你们别伤害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