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三爷忍着巨痛求情,“差爷,您行行好,孩子们还小,经不住这么打,能不能放他们一马。”
彭差爷冷笑,“行啊,大人一人挨二十下,小孩儿就不用受罚。”
“二十下?这不要人命么?”
这些解差下手一个比一个狠,真挨完二十下,保准得皮开肉绽。
马车内的几人也听到了解差们的话。
傅夫人嘴一瘪,一边落泪一边开始哭喊:“真是要命了,大早上就这么倒霉,挨完这二十下还能走路么。”
二夫人和三夫人愁的直皱眉,一脸担忧的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和傅砚辞一个年事已高,一个身体病弱,挨打完怕是得横着去漠城了。
夏婵深吸一口气,有些惊讶。
柳梦蝶这借运居然还是群体伤害,不光傅夫人自己倒霉,傅家人上下所有人都得跟着受牵连。
而且疑惑的是,昨夜虽说睡的晚了些,但她睡眠质量一直不太好,外头一有个些微动静就能吵醒。
可昨晚他们所有人好像都被下了蒙汗药似的,睡的很死,要不是解差们过来喊,他们真不一定什么时候能醒来。
夏婵越想越觉得后怕。
不能再让傅夫人和柳梦蝶接触下去了。
她得帮着傅砚辞抓紧实施计划,省的跟着傅夫人一起成天倒霉。
想着,夏婵道:“我下去同彭差爷说几句,求求情,兴许能免除责罚。”
傅夫人一听这话,立即尖酸嘲讽,“你哪儿来那么大脸啊,说免除责罚就免除责罚了。我看都是你惹下的错,要不是你不知天高地厚的去招惹差爷,害的傅家被差爷记恨上,我们也不用受这份罪。”
夏婵自动过滤了傅夫人的话,因此只能看到她在张着嘴阿巴阿巴,但说了什么一概不知。
老夫人、二夫人和三夫人也没有理会傅夫人的意思。
老夫人叮嘱夏婵,“谨慎些说话,若是惹恼了解差就躲你二叔和三叔身后,让他们两个出面,你别冲动上头。”
夏婵心里一暖,嗯了声转身掀开较帘下了马车。
身后傅夫人一脸不忿。
“娘,我就不明白了,她都害了咱们这么多次了,您为什么还这么相信她啊。”
老夫人冷哼一声,“我不信自家人,和你一样去信个外人?”
傅夫人底气有些虚,弱弱道:“梦蝶哪儿算什么外人,这孩子都是咱们看着长大的,柳家也是知根知底的,倒是夏婵……”
提起夏婵,傅夫人就没个好脸色,语气也是满满的不耐烦。
“自从她进了家门,咱们家就没安生过,流放路上也是,就没有一天是省心的。”
“梦蝶那个孩子福运颇深,昨儿一出去找着多少东西,夏婵呢?不害的咱们缺胳膊少腿就已经是好的了。”
傅夫人一说起来就说个没完。
一旁的二夫人和三夫人不乐意听她翻来覆去的念经。
三夫人直接道:“大嫂,别说我没劝过你,那柳梦蝶看着就是个心思重的,而且我瞧着她怪怪的,邪性的很,你别最后被她给坑害了。”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梦蝶人美心善还贤良淑德,这么好一个姑娘怎么会坑害我,你们是不知道,她昨晚上还专程……”
“专程什么?”老夫人眯了眯眼,神色不虞的盯着傅夫人,“你昨晚趁我们睡着偷偷去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