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汀晚笑了笑,道:“那师姐就先走了,午时再来为你送药。”
季清鸢点点头,站起身,将她送出门去。
不是人人都如同宋听澜一般,陪护陪得除了她睡觉时不在外其它时间都时时刻刻在她身侧。
但被宋听澜无微不至地照顾了大半个月,季清鸢看着只剩她一人的房间,不由得生出几分不习惯来。
这几分感觉很快散去,季清鸢坐到书桌前,研墨提笔。
她得早些去西海,带出那只小鲛人,早日兑现对望沧的承诺。
还有北冥离,那人的心跟铁做的似的,还得想想办法凿开才是。
宋听澜已经走了,她接下来该做的,就是写信请求下山历练。
其实偷偷跑走更快些,但师兄师姐们还在宗门,况且她若不声不响地离去,届时失踪的消息传出去,传到岑川和身在天机门受裴郁教导的江岫白耳里,那就难说了。
有系统道具在,她现在表现出来的生命体征是还不错的,再呆几日慢慢停药,就申请下山游历。
季清鸢这般想着,正提笔,耳边突然一冷,有人在她耳边幽幽呵了口气,轻飘飘道:“小娘子……”
“啪——”
手一松,刚提起来蘸着墨水的毛笔就啪地一声摔在桌上,墨水在宣纸上晕开一朵刺眼的花。
季清鸢转头,便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金色的瞳孔好似漫天金色晚霞映在水面,波光粼粼,潋滟生光。
季清鸢:“……”
她几乎是咬着牙道:“魔尊大人不请自来,有何贵干?”
这人每次总要悄无声息地,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被吓,当真是恶趣味。
北冥离挑了挑眉,懒懒倚在桌边,长腿微曲:“小娘子不欢迎我?”
季清鸢冷笑两声:“要是我不欢迎,魔尊大人就不来了?”
问一个正道弟子欢不欢迎魔尊来修仙界第一宗门,亏他问的出这种话!
北冥离“咔哒——”一声打开玄金扇,薄唇微挑,笑得风流又张扬:“那自身不可能的。”
季清鸢:“……”
那你还问什么问?
季清鸢登时不想理他,将那张废纸揉作一团,又铺了张新的宣纸摆在桌上。
她润着毛笔尖,北冥离却有些好奇地瞧着她的动作:“小娘子这是要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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