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个时候,如果她继续向着厄运的方向前进,甚至是破罐子破摔,便会出现否极泰来之势,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反而如果她迫切想要让局面变好,变成她想要的局面,却往往不得其门,越来越偏离幸运的轨道。
但这个二索,早早就绝了。
这个东风战,她一定要亲手击败对方!
只能含着泪,重新组建手牌。
何况东一局对方还是庄家。
“荣!”
而她自己目前也已经听牌了,打出一筒叫听三筒和东风的双碰,打出宝牌三筒就是听卡二筒。
“立直!”
这副牌副露的部分带给她们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立直一发dora2,里dora1,12600点!”
唯一值得称道的,也就是红中是这一局的宝牌,手里还抓了两张红宝牌。
而且这张牌还是宝牌,就算被人抓到,也很难被打出来。
不是地狱听牌!
竹井久将一张红五筒打了出去。
堂岛月脸色不太好看。
能加番的宝牌,肯定留在手里晚点再打,而且正好接下来又摸到二筒凑成了搭子,后面又进了一张二筒。
而这个人用空听立直的方式,生生逼退了其她几家立直的想法,只能被动地跟打现物防守。
除了立直宣言牌的红五索,竹井久的牌河全是幺九牌,这种牌河能分析出来的信息非常少。
“杠!”
很快便听牌成功。
此时的四筒已经全部杠出,一筒也只剩下绝张。
闪闪发亮的三张宝牌加役牌副露在外,这副牌已经有了四番满贯基底!
清澄的部长到底是在做什么?
她居然在第一巡就打出了极其珍贵的红五筒!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就应该考虑国士无双和混清染手的可能性了。
对于亲家的立直,任何麻雀士都打心底里会恐惧之。
再加上四筒又已经全部副露在外,一筒牌河里出现了两张,如果打出二筒宣布立直的话,就只听仅存的一张一筒;如果打出三筒宣布立直,这副牌又是振听了,因为和牌的二筒已经被打了出去,那就只能自摸另外的一组雀头东风。
其她两位选手,也都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的这位清澄部长给她的感觉,就好像除了她本人的现物之外,其余什么牌都不安全。
眼底噙着眼泪,但堂岛月内心还有些不服输,想要反败为胜。
而且最恶心的还是他别人的炮乱点,就是死活不点你的,然后结束的时候还反过来狠狠地啃上你一口,结果伱就因为点了那一个炮就落四了。
实际上她手牌当时连二三向听都没有。
那么这样的话,她就会转变成被动的一方。
人们都会对未知的风险产生恐惧,就像有人回家发现多了一双男人的鞋子,他会提心吊胆,心绪不宁,乃至终日惶恐,想到很多很恐怖的事情,生怕自己在不经意间带了帽子,更不清楚第三人到底是倪哥还是隔壁老王。
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听筒子部分。
但结果因为她早巡舍弃的浮牌二筒,让这副牌变得尴尬起来。
改牌型了?
蝴蝶羽翼般的眼睫毛,已经是雾水朦胧,仿佛烟雨江南的富含诗意雨景,随时都有可能泫然若泣。
三副露,还是明显的混一色,并且有了混全带幺九的可能性。
看清澄部长的牌河,其它部分全是幺九牌,抑或是二八的边张,唯独筒子打出过三六筒,还是后付的。
何况这个红五索工匠气息太重,难保是引挂骗筋的套路,虽然红宝的立直宣言牌还有红宝过三七的说法,但显然对这种喜欢地狱单骑的人而言,这个麻将理论常识完全不适用。
但她恰恰最擅长利用人类的这个弱点,反其道而行之。
堂岛月猜测很有可能是筋牌的九筒。
“那张牌可不安全哦,荣!”
这一通操作下来,其她人就算再怎么样,都要考虑万子染手的情况了。
所以堂岛月只能打出一张红中后发动能力,大量进张索子牌。
看到别家给竹井久点了一发,还是11600点的大牌,堂岛月心里干着急。
没有经过严厉开发的少女,自然是被这种局面给吓得花容失色,将一些本可以凑成面子的牌拆打了出去,白白错失听牌的良机。
这张牌不仅是筋牌老头牌,还是这一局的宝牌,完全是有可能以单吊的形式听的这张牌,不能上她的当。
她选择坚持自己的打法和信念,让恶调到底!
随后又是一张红五索打了出来,并且于下一巡里,还吃掉了别家打出来的一万,组成了一二三万的副露。
翻开两张里宝牌指示牌,中了一张。
听到这个和牌宣言,三家选手全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而且随后的两巡里,对方都是摸切而非手切。
三家面对这种情况,都无不懊悔。
再加上打出宝牌来立直,还是相当危险的。
但二筒竹井久已经打出过两张,王牌一张,场上就剩下最后的一张。
但在后续,久帝的运气也好起来了,并且进行了第三次的副露。
看着第一巡就打出红五筒的其她三家,都面色悚然。
歪门邪道,这是典型的歪门邪道!
自己在这一刻,居然是怂了。
但是没办法,她实在猜不透这个人到底在听什么牌。
如果她刚刚不打出那张二筒的话,立直就能听一三四筒,宝牌有一大堆。
堂岛月一脸懵逼。
现在的这几个人,已经是精神紧绷的状态,肯定要好好利用一下。
“立直。”
摸上来这副牌,竹井久也是有些头疼。
堂岛月痛心疾首。
而其她两家也都是如此。
稍微犹豫了一下。
怎么回事啊啊!这个女生!!
竹井久推倒手牌,一杯口坎听二索。
能赚到点数,就已经很赚了。
而且上一场打下来,自己都是输在了区区一根立直棒上,这一局里对日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取胜,还给对方放铳了。
随后堂岛月快速看了一遍各家的舍牌。
所以竹井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宣布立直,用立直的方式,逼迫对方转为全面的防守,而别去想立直的事情。
竹井久势必要把心理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一张一筒直接横着打出。
东一局一本场。
任何牌,都是有可能给她放铳的。
只剩下一张的情况下,单吊肯定是不可能的,因为单吊的话自己手上就必须有一张才行。
不过这副牌没有役,立直的话虽然是两面听,但堂岛月心里没有底。
等到拿下了她,她一定要好好嘲讽几句。
这个立直,叫听一四筒!
两家听牌,两家无听。
但毕竟还是牌局的中期,不急着立直,等个两三巡再说。
这个立直,让堂岛月头皮发麻。
一组九万,直接被碰了出来。
但不对啊!
那就还剩最后一种可能,就是搭子是二三筒的情况,听胡一四筒。
但这也不可能。
随后她决心,要和清澄部长对日。
这就是在骗,在偷袭她这样单纯善良的女孩子!
因为哪怕再强的人,也无法阻止菜逼强行要给其他人放铳。
不行,自己得直击到对方,这一场才有获胜的可能性。
堂岛月拿出一根立直棒,中气十足地宣布。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运势在社团的水平,其实就比南彦稍微强一点,经常起手都不怎么样。
她一开始就打出了一张浮牌的二筒,然后恶调又来,摸上了宝牌的三筒。
但如果是在柜子里或者在床底下观察了一整晚的话,貌似也就这么回事,日子还得继续。
有时候看着别家放铳,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样子,最是痛苦。
这样下去的话,清澄部长抓这两个菜逼的炮,就能赢下比赛了。
这种情况你拦都拦不住。
每个人都是类似的想法,都挑选现物来打,手牌拆的零零碎碎,根本没法听牌。
因为四筒已经全出来的,形成了厚实的牌壁。
显然堂岛月是不可能打出宝牌来立直,那样也太危险了。
而且她喊的立直无比自信,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正是这种发自肺腑的强大自信,就能让不少人产生恐惧,认为她的牌肯定不简单。
清澄的部长在早巡就打过一张二筒,一筒就是早外,安全度很高。
这么一来,在她的视角上二筒的位置已经全部可以确定。
但这么想的话,手里就没有安全牌了。
但胡不了的话,再多宝牌都没用。
何况其她两家都舍弃过一张一筒,加上王牌的那张,一筒就剩下最后的一张了。
如果常年打段位赛的人,可能对此深有体会。
随着这张一筒的出现,竹井久暗道可惜。
荒牌流局。
毕竟她上一把,就是用地狱单听的方式狠狠教训了所有人。
在看到竹井久是以空听的方式拿下了这局,堂岛月眼底本就不多的希望刹那间转变成了浓浓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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