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德扫了一眼林宜初。
“你一个闺阁小姐,谁布局设计你?你是不是学琴棋书画学迂了?”
林宜初轻哼道:“怎么没有?要不然是活见鬼了?难道玉佩会飞?
肯定是哪个见利起义的宵小,偷了我的玉佩,我诅咒她全家不得好死!”
林承德恼怒地沉下了脸:“你娘刚才不是说了吗?不见了找就是,你扯那么多做什么?
姑娘家家的,满嘴粗俗不堪,当真是不知所谓。
我们让你留在自己院子里,也是为你好!
哪家的小姐,不是乖乖的在自个儿的院子里做女红?
你好好听话,不许再胡闹。”
“我的玉佩莫名其妙地丢了,没有心情做女红。”
“我让人给你找,找不到做一块给你就是。”
“做的能一样吗?!”
林承德没搭理林宜初,转身出了院子。
刘氏朝几个婆子使了个眼色后,也跟着离开了。
“爹、娘,我要我的那块玉佩。”
林宜初不依不饶地追着叫嚷了几句,这才作罢。
呵呵,这下戏演完了,该填饱肚子了。
“我饿了,吃晚饭!”
“二小姐等等,一会儿就来。”
彭婆子往院子外走,林宜初则坐到了堂屋饭桌边等着。
不多一会儿,彭婆子把晚饭带了回来。
林宜初看了看,两荤一素,与平常也差不多,便敞开了吃。
吃饱直接回了卧房。
陈婆子想跟着进去,结果差一点,被突然关上的房门撞到鼻子。
不敢大声叫骂,只嘀咕着“呸”了几声后走了。
靠在门上的林宜初冷笑不止。
“想让我如过往一样,逆来顺受乖乖地听你们摆布,别说门,连窗都没有。”
听着外面没了声音,这才爬上床就着蜡烛的光,看话本子消磨时间。
亥时初。
影一回来禀报:“主子,小茹被派到了主院打扫院子。
另外,林承德他们商量好了,明天辰时末就去将军府认亲,由林承德和刘氏陪着去。
林宜雪这会儿正在自己的房里得意呢,一会儿练习走路,一会儿又对着镜子练习说话。
林承德和刘氏躺床上说悄悄话,属下就回来了。”
林宜初嗤之以鼻:“这种时候,他们怎么可能睡得着?
对了,你们吃过没有?现在那些婆子看得紧,吃食方面就要委屈一下你们了。”
明雪揉了揉肚子:“小姐,您不用管我们,若连饭都弄不来吃的话,我们这一身本事岂不是白学的?”
“那行,你们自个儿注意些,别被她们发现了端倪。”
“是!”
影一蹿上房梁歇下。
夜深后,陈婆子蹑手蹑脚地在门外听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才又撇着嘴离开了。
“哼,还摆小姐架子呢,都成今天不知明天事的阶下囚了,我呸!”
屋内武功极好听力也极好的几人,把这话一字不落地听进耳朵里。
影一气不过,作势就要下来去收拾陈婆子,被林宜初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们就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多久了,安心睡吧!
对我而言,其实挺高兴的,走到今天,说明离我们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这边,林承德等人在期待、忐忑和焦虑等情绪中,熬过了这一夜。
一大清早就收拾好了,只等辰时三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