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几人也没再耽搁,如一阵风般飘过,再出现已是山顶。黑漆漆的山顶矗立着一座三进院落,与普通富户人家的差别不大。
就是中间那进是个三层小楼。道观占地倒是不大,配上门口那三个鎏金大字,却显得格外的气派。
“流云观,哼!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此等恶人不配用这么好的牌匾。”
抬手中指一弹,一道劲气射出,“砰”的一声牌匾落地,顿时摔得四分五裂。
李大河有些意外,小侄女才多大,竟能说出这番话来,不过他可没敢再出声,没见着那白嫩的小脸上,冷的都快结成冰了。
李知雨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她刚一靠近,就感受到此间院落上空怨气滔天,本以为这观主,只是养几只小鬼供其驱使而已,现在看来却远不止如此了。
“谁?”
一个十来岁左右做童子打扮的男孩,伸头看了看,待看到地上那碎裂的牌匾,大惊失色,连忙缩了回去。
大声喊道:“师弟,快去喊几位师兄,牌匾碎了,我去禀报师父。”
其实不用他们去喊,那么大的响动,在这寂静的夜里,想不听到都难。
小童没跑几步,就看见老道带着几位徒弟,急忙赶了出来。
“发生了何事?刚才那是什么声响?”
小童:“师父,几位师兄,牌扁碎了。”
几人一听大惊失色,那匾可是他们师父花了大价钱做的,料子可不是随便摔几下就能碎的,这明显是有人上门寻衅,走到门口一看,果不其然。
“是谁?出来!”
“藏头露尾,让我知道是谁,定将你大卸八块。”
“敢来我流云观撒野,简直是不知死活。”
几个亲传弟子怒目圆睁,手持长剑,严阵以待。老道士的脸也涨发红,这是被气得很了。
这么些年,他流云观一直是被人敬仰的存在,何时被人如此打脸过。阴毒的眼神扫向四周。
“我呸,屁的流云观,一窝子肮脏玩意,也就你们自己把自己当回事,有脸说别人藏头露尾,我看你们连那阴沟里的老鼠都不如,生儿子没屁眼的货。”
老张氏一如既往的强悍,她连鬼都骂过,别说这几个人了。
李知雨提醒:“奶,他没媳妇,生不了儿子。”
老张氏:“那整好,天生断子绝孙的命。”
“是谁?有本事给我出来!”
几名弟子围成一圈,警惕地盯着四周,师徒几人皆被这话气得不轻。
中间的老道咬牙切齿的盯着,刚才发出声音的方向。
“到底是何方妖孽?再不现出形来,休怪老道无情。”语气阴毒狠辣,让人听着起鸡皮疙瘩。
“老子是你爷爷,个瘪犊子玩意,专干些害人的勾当。老子就不出来,你能咋样?”
“不行!阿爷,怎么能跟我一辈?”李知雨抿着小嘴,语气十分不满。
老爷子:“呃......,那、老子是你祖宗。”
“老四,愣着干啥?到你了。”
老张氏推了自家傻儿子一把,真是的,啥啥跟不上。
李·傻儿子·大河:“我、我、尔等既为方外之人,为何要助纣为虐,行那等阴损之事,实不该是君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