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不是说你很快就能拿下他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消息,眼瞅着孩子就要长大了,再过几年钏儿就要娶媳妇了,总不能让他带着媳妇还睡在我们床底下吧?”
刘家老大刘春喜对着孙香香说道。
“是啊,娘,钏儿九岁了,咱们武儿也六岁了,再日日睡床底下,个子都长不高了,家里这么小,并排走个人都费劲的很,娘你不是说嫁到颜府后,就带着我们住大宅子吗?这都多久了也没见你嫁进去!”
刘家老二刘春来附和他大哥一并说着。
“本来都要成了,可那颜氏不是好糊弄的,说娘若是非要嫁给她爹,就把颜老头赶回村里去!这不明摆着说给我听的吗,颜老头见到他那闺女,就跟耗子见到猫一样,娘有什么办法?哎!”
孙香香坐在床边,连连叹气。
原本她想着一步一步拿下颜贺成,然后嫁给他,再吹吹枕边风,把儿孙们接到颜府住下,往后再拿下颜府的当家权,让两个儿子去颜氏的酒楼和糕点铺帮忙,将两个铺子攥到自家人的手心。
可谁知刚踏出第一步。
路就被颜氏封死了。
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颜老头这么怕女儿。
“娘,不如这样,你趁着颜氏繁忙时,找个机会把颜老头骗出来,找家客栈,到时候娘你点燃迷药,将他迷晕,再跟他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孩他爹和老二撞开门,大闹一场,娘你就说是颜老头逼迫你的,如果他不娶你,咱们就报官,有他好果子吃的!她颜氏再厉害,还能只手遮天不成?”
刘家老大的媳妇白小枝提议道。
“大嫂说得对,软的不行,咱就来硬的,我实在不想日日挤在这小屋里了,人不狠一点,一辈子都要受苦受穷,娘,你就答应吧,到时候我跟大嫂就坐在客栈外哭闹,把事闹得越大越好,一定让颜老头松口娶了你。”
老二媳妇陈冬花也很赞成白小枝的主意。
她转了转眼珠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娘打听过,颜氏跟县衙的官差关系很好,还与知县大人时常来往呢,要是官差护短,咱们也求告无门啊。”
孙香香有些犹豫。
儿媳们日日待在家里,不知道外头的情况。
她可是了解的很。
双桥镇,谁不知道颜氏背靠大树。
有知县大人护着,跟官差也常往来,她要是敢明目张胆的算计颜贺成,一个闹不好,全家都得遭殃。
“那娘你还有别的办法吗?与其窝在这破房子里日日吃不饱穿不暖,不如搏一搏,眼瞅着冬天要来了,咱家连冬衣都做不起,瞧瞧,这被子都薄成啥样了,全是补丁。”
刘春喜眼神发冷。
他握紧拳头,死死盯着亲娘孙香香。
孙香香感受到一丝逼迫感,她思考片刻,只能无奈的点头同意了。
“迷药不行,味道太大,点燃后还有灰烬残余,容易被发现,若是官差来调查,解释不了,这样,春来你明日去窑子里走一趟,找窑子里的妈妈买一瓶迷情药,听说刚来窑子不听话的姑娘,闹着寻死,都会被灌药,送去接客,身子破了,自然不会再闹腾,此药无色无味,放进饭食里,不易被察觉,娘也是无意中听到的,应该男女通用,钱给你,等你买到手,娘就去找颜贺成。”
孙香香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荷包。
瘪瘪的。
一打开,里面只有三粒碎银。
加起来不过二两出头。
这是刘家所有的钱了。
孙香香只给了较小的那粒银子。
只有半两。
刘家老二刘春来接过碎银应了声。“知道了娘,明日一早我便去。”
窑子晚上的生意最好。
妈妈忙,现在去,只会讨嫌。
要是大早上刚开门,一般妈妈都不会拒绝这门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