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夏爱不释手的摸了又摸,好一会才收起目光看向第三匹。
这匹布料偏小,最多只有一米长,是桃红底色,乳白渐染的织锦,小孩穿肯定特好看,上面还绣了许多花草,看起来像桃花,又有点像樱花,颜夏分不清,摸起来依旧冰凉顺滑,表面还闪着细光,太阳底下看肯定更惊艳。
这些锦缎比她身上穿的布料可好多了,哪怕她这身成衣也是花了五十两银子买的。
看来边关的好东西果然是多啊。
颜夏脚边的官皮箱已经去了大半。
她又翻出了两身成衣,和一双新鞋。
最后顶里面藏着两块拳头大小的石头。
应该就是所谓的原石了。
石头表面没有毛刺,摸起来滑溜溜的。
颜夏不会看玉的好坏,更不会雕刻玉,只能先将其放好。
她坐在地上,看起从许知县书房暗格里弄来的信封,竟然全是跟江南巡抚的书信往来,里面写着许文严给江南巡抚送去了多少银子多少美女,还写了江南巡抚吩咐许文严办的事,这信封,但凡拿出一张交给当今圣上,许文严都会被当场杀头。
“啧啧,这信,我要不要交给谨于呢。”颜夏纠结着。
给他吧,又怕谨于贸然行事,他一个没后台的孤儿,怎么可能把信递给皇上,递给大臣就更不靠谱了,朝中官员错综复杂,信里可是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江南巡抚跟户部尚书关系十分密切呢,谨于的爹没死之前好像就是户部侍郎吧。
颜夏仿佛嗅到了一丝阴谋。
所以许文严害死谨于的爹,是受人指使?
难道是户部尚书吩咐的?
逼死谨于的爹,好处是什么?
她想不通。
“罢了,现在不是时候,等你成长些,我再交给你吧。”颜夏喃喃自语,她将信封装好,放在空间里,闪了出去。
盖好薄被,她闭上眼睛睡觉了。
醒来时,窗外柳树上站着一只麻雀,在“吱吱”的乱叫,好像一个活体闹钟。
颜夏打了个哈欠。
起床了。
她穿好衣服,打开房门,站在廊边向下喊着宝冬。
自从买了丫鬟,她是越来越懒,梳头什么的,几乎都靠丫鬟来弄。
今天要去许府,颜夏画了个丑妆,洗漱完,让宝冬给她弄了个显老的圆髻。
插上一根普通花样的金钗,又配了两根黄玉簪子就完事了。
手上价值四百多两的糖白玉镯也换成了便宜的晴水镯。
她可不敢戴好东西。
万一被许老夫人瞧中,夺走了咋办。
颜夏梳完妆,下楼去吃早饭了。
今早吃的是煎包,配鸡汤煮细面以及三道小菜,分别是凉拌黄瓜、辣炒咸菜和豆腐乳。
鸡汤的油全部撇掉了,吃起来格外清爽,加上酸甜的黄瓜,颜夏胃口大开,她夹了几筷子咸菜放进面里,搅拌了一下,呼呼大吃。
很快,一碗面就吃完了,汤也喝完了。
颜夏开始吃煎包,她先咬了一小口,里面滋滋冒油,她用筷子戳了一点豆腐乳塞进煎包里,一口包下。
豆腐乳的酒香甜辣味和煎包的肉汁混合在一起,解了腻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