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无碍,不需要涂抹药膏的,等待三日便可结痂,若是怕留疤,也可以买罐祛痕膏,半两银子一罐,买二赠一。”
医馆学徒又点燃一盏烛灯,放在桌上,屋里总算光亮许多。
给两个姑娘看完伤势,他推销起了祛疤药。
“嗯,那就来上两罐,对了,不知你这里...有没有避孕药啊?”
马车上,两人已经答应喝药了。
她们不想生下山贼的孩子。
颜夏看她们不好意思开口,就主动问道。
“有,只是此药有碍子嗣,您当真要喝?我建议您考虑清楚,毕竟孩子也不是一次就能有的。”
他的话太过直白,两个涉世未深的姑娘红透了脸颊。
“那如果不喝,是不是就有可能.....”
颜夏欲言又止,她怕吓哭两人。
“嗯....都看气运吧,有的人,求了一辈子的子嗣,都未能得半女,有的人,一次便生下双生子,羡煞旁人,所以我也不敢将话说得太满。”
“话你们也听到了,如何抉择,就看你们的了,药钱我会出。”既然救人,那就帮到底吧。
颜夏准备帮她们付清医药费。
“恩人,我喝,我就是一辈子生不了孩子,也不想生下那人之子。”胆子稍小些的姑娘语气坚决,一丝犹豫都没。
“我,我不喝了,也不一定能怀上,多,多谢恩人,有祛痕膏便可,不敢让恩人再破费。”胆子稍大的姑娘犹豫不决,终究没肯喝。
颜夏也不强求。
她付了两罐祛痕膏加上一颗避孕药丸的钱就带着两人走了,因为买了药,学徒没收诊金。
没想到还真有避孕药丸,颜夏以为学徒要当场熬药呢。
她在心里暗暗嘀咕着。
“不知你们叫什么?”
回宅的路途中,颜夏问向二人。
县衙虽然夜晚也要值守,可总归是群大男人,颜夏怕两人有创伤性应激障碍,所以打算把她们带回家中,明天一早再送去官府。
忙到现在,还不知两人的姓名。
“我叫小清。”胆子稍大的姑娘回道。
“我叫小素。”胆子小的姑娘随后说道。
“今晚你们就在我家凑合睡一晚吧,不要想太多,事情已经过去了,等会我让丫鬟给你们烧桶水,你们洗个澡,祛祛晦气,然后吃点饭填饱肚子,好好休息,再大的事,也没你们的命重要,包括什么狗屁清白,知道吗?”
“多谢恩人。”两人感动的不行,眼里蓄满了泪水。
很快,马车进了颜府。
动静吵醒了几个下人,也省的颜夏再叫醒他们了。
烧水的烧水,做饭的做饭。
四人,一人吃了碗面条,碗中各有一颗荷包蛋。
吃饱后,又去洗了把澡,浑身的臭汗味消失不见,颜夏舒坦的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咚咚咚——”
小己正准备吹蜡烛时,有人敲门。
“谁啊?”她问道。
“是我,恩人,我是小素。”
“去开门吧。”有了颜夏的吩咐,小己打开房门。
小素走了进来。
她跪在颜夏床边,磕了三个头。
“多谢恩人,小女无以为报,愿今生做牛做马报答恩人,此纸张乃是我的卖身契,夫人本想去了江南县就放我和小清嫁人,所以卖身契启程时还给我们了,我愿赠与恩人,求恩人留我在府中,望恩人成全。”
她跪的笔直。
双手高举头顶,捧着一张四方形的纸,指尖朝向颜夏。
颜夏接过,打开一看。
确实是卖身契。
还是死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