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白向松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
“爹——”
“当家的呀——”
“爷爷——”
连着昏迷两次,哪怕再好的身体也经受不住啊,更何况里正这种上了年纪的。
亲到底是没退成,白家人扛着里正离开了何家,奔向双桥镇的医馆。
唯独白瑞雪留在了何家。
虽然担心亲爹,可她不敢独自面对家里人。
“宋婶,我爹他会不会有事啊?我好害怕......”
“傻丫头,这不是去了医馆吗,没事的,这件事早晚要告诉你爹娘,他们想通了就好了,你现在只需要安心留在婶子家,好了好了,不许再乱想了,他们肯定会妥协的,你放宽心,最迟明后天,他们还会来的,到时候你就乖乖回去等着嫁给小天吧,傻孩子,走了一晚上的路,怕是累坏了吧?去,去小天屋里睡个回笼觉,记得啊,别打扰他看书。”宋氏哄着怀里的白瑞雪。
然而眼里满是精光。
已经六月十七了。
还有三天就到成亲之日,白家人肯定坐不住。
除非他们不想要脸面了。
何家几人,各怀心事。
唯独傻乎乎的白瑞雪,两耳不闻窗外事,她来到何天的屋子里,躺在他的床上,床单已经换成了土色的,天青色那张拿去洗了,而盖被却没更换,上面有何天留下的体味,一想到早上的事,她脸色就羞的通红,哪怕天很热,她依旧盖着被子。
鼻尖嗅着残留的情欲味,眼睛看着何天读书的背影,她甜蜜入睡,丝毫不顾她那昏迷的爹。
很快,呼吸声变得沉重。
何天丢下书本,他面前的书,竟然是倒过来的。
所以他压根一个字都没看。
见白瑞雪睡着了,他离开房间。
走到后院,哄他的小情人去了。
此时双桥镇十里外,颜夏刚签下纸约。
她买了一块地。
四面没有山,只盖了几栋快要倒塌的危房。
这块地旁边修了官道,四通八达。
去哪都很方便,花了三百两。
比荒地贵很多,因为是宅基地。
回县衙办好手续后,已经是下午了。
颜夏和谨于坐在街边,两人各捧着一碗猪油渣面呼哧呼哧大口吸溜。
“尽快把厂房盖好,图纸等会我回去就开始画,明早交给你,工匠你负责找好,还有做蛋糕的20人买好没?江南县该上蛋糕了,马车再加两辆,马夫选好,不要选那些小心思多的,21号你跟我一起去江南县,提醒我,让那几个掌柜谈好当地的冰铺.........”
吃完饭,两人走着回去,反正离得不远,当消食了。
路上颜夏一直在交代事情。
谨于只需要回答和听从。
走到半路,竟然看到白向松在医馆外站着。
颜夏停下脚步,走上前问道。“向松啊,不是去找你姑姑吗?怎么跑医馆来了?”
“颜婶,对不起,我估计来不及交接了,刚刚我去您铺子找您,金福哥说您还没回来,我可能要旷工一天,爷爷晕过去了,才醒呢,现在还躺着起不来身,郎中说要留观一晚,怕他出事,所以我晚上应该不回去了。”白向松满脸愧疚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