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稚果真立在一旁,他一个男子总是随意的披散着头发,要么就是只有一根束带松散的扎在脑后,要不是看他那属于男性的喉结和他平坦的胸脯,一眼望去,还真的跟女子无异。
见云子浩走了出来,他赶紧走上前去,“太子,太子妃她人呢?”在他面前,他不好直接称呼他太子妃的名字。
云子浩心里一沉,雪凌子倒底在哪里他也不知。
双稚这话一出口,侍女们便是瞠目结舌,这分别就是一个男子磁性的声音,原来他真的是男子!
双稚这一提问正是提中的云子浩的心伤,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他沉默不语,双稚以为他是因为他擅闯了他的浴池看到了他洗浴而不高兴,便赶紧解释道:“太子,其实我来时,正好见这浴池门口这几个婢女守护在这里,以为是太子妃在沐浴,便直接进去了,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这话一出,云子浩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难道他的太子妃沐浴就能任他自由的进出观看?
这解释比不解释更糟糕,这兔子的智伤真是令人堪忧,也难怪他会喜欢上千寻。
看在眼下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帮忙的份上,云子浩便不在这件事上与他计较。
他缓缓说道:“随本宫来书房吧!”
说着,他大步地朝着书房走去。
那一股气势压迫得双稚想拒绝都无力,他乖乖地跟随他的步伐朝着书房走去。
走到无人处,云子浩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你可认识一名叫作武召的男子?”
东方知月的话他不全信,他更愿意相信自己查到的事实,只是提到这个武召的男子,他心里多少有一些不快。
“武召?”双稚颦眉作思索状,片刻,他轻摇了摇头,“我没有听说过这个男子。”
云子浩更加纳闷了,若是雪凌子的男宠,那么双稚怎么会不知道他,再说,若那个武召真是雪凌子的男宠,那他收集那六件神之物做什么?又是为什么不敢露出他的真面目?
武召既然也非人类,那若是安排凡人暗查他只怕是不妥,看样子,只有依靠这个智商不高的兔子了。
顿了顿,他问道:“你说与千寻同来云国,怎不见他的踪影?”
“他见故友去了。”双稚很顺溜地答道。
“哦?云国还有千寻的故友?那为何他不带你一起,按理来说,你怎么也是他的至爱!”本是想说是他的妻,奈何他是男子,这样说着实别扭,话到嘴边了,他只得改成至爱二字。
并且最引起他的注意的是,千寻既然是千叶的孪生弟弟,那他一定也非凡人了,这云国还有什么人会是千寻的故友?
难道,那故友也非凡人?
敏锐的云子浩又怎么会放过这么一个细节!
双稚丝毫没有体味到云子浩的有心试探,他幽叹了一口气说道:“大约是担心我会爱上别的男子吧。”
云子浩听到他这话直觉作呕,虽然他也听说过男子养娈童的事情,但是,这样的话从他身边的人嘴中说出来,他别扭急了,尤其是想到他以前受伤时,竟然还跟他同卧一张床榻,这件事情他简直不愿意再想起。
“那这就是千寻的不对了,他应该对你有信心,更重要的是对他自己要有信心!”云子浩难得许多和他说这么多,对他说这样的话,也何尝不是在说他自己,可是,他的自信在雪凌子面前变得不堪一击。
双稚愣了愣,他在云子浩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丝无奈,顿了顿,他说道:“对了,我偷偷来见你们的事情可不能让他知道了啊,他会生气的,太子妃杀了他父王和娘亲,他恨透她了,唉!”说完,双稚无奈的幽叹了一口气。
云子浩的脑袋里又是一紧,千寻突然来云国,并且避开双稚偷会故友会不会与雪凌子有关,这么想着,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道:“他不会知道的,只是,他竟然支开你私见故友,难道他就不怕你生气?”
千寻和双稚同为男子,无论千寻支开双稚见的是男子还是女子,双稚都应该会生气才对,云子浩无耻的点火试探。
这话一出,双稚的脸色顿时黯沉了一些,细细的眉头轻轻拧了拧,“我也好奇他见的会是谁,可惜他不让我跟着。”可怜的双稚又怎么会知晓城府极深的云子浩的心思。
“若是本宫去见故友,避开太子妃”云子浩想起那夜与东方知月树林里私见,被雪凌子撞见,她生气得恨不得杀了东方知月,现在想来,连这样的争吵对他来说都是奢望。
“只怕是她好奇的事情,必定会私自一探究竟,将一切意外扼杀在摇篮里。”说完,云子浩无声地笑了笑,这笑容里一起包含了甜蜜和心酸,现在的雪凌子,还会在乎他与哪个女子见面吗?
双稚的眼睛轻梭了梭,看上去似是听进了云子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