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的好意属下心领了,当初依依快要饿死街头的时候,是义父救了我的命,要不然当初依依已然成死尸一具,这么多年来也是义父养育了我,让我的生命延续了几十年,依依已是感恩戴德了,不求奢望太多。”左依依最终还是选择放弃抗争了。
“听到没有,雪音释,就你这么对她,她还对你心存感激,你有没感觉到内疚,与其知道你今天这样子折磨她,让她和自己心爱的人不能相伴相守,还不如当初就让她饿死算了,你救她的意义何在?”景小同气愤得用手指着雪音释的鼻尖怒了。
“我让她的生命延续了三十年,这足够了,早晚不都得死么,早死和晚死又有何区别,结果都是要去投胎,我只不过是送她早点去投胎轮回而已,若投到了一户好的人家不再是孤儿,她不得感谢我才是?”
雪音释玩味十足地看着景小同,仿佛讨论的只是一只蚂蚁的生死去留问题。
雪凌子朝着他怪眼一翻,唾弃道:“你有病啊,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投胎那么好,你咋不去投胎,无耻。”
“我答应你的事我永远都没有忘记,我还没有做到又怎么能去投胎呢。”雪音释看着景小同,暗红色的眸子里透露出坚定。
景小同看到他坚定的眼神,心里一紧,她不清楚自己倒底与这个雪音释有什么纠缠,他答应了她什么东西?不过今天的她一定要为霍少卿和左依依争取到机会。
“很好,你还记得答应我事就好,若你还不想在你我二人绝交之前还没有完成你想做的事情,那你就成全他们二人的亲事,再不许为难他俩。”景小同别过脸去冷冷地说道,月光照在她的脸上仿佛蒙上了淡淡的光辉,脸上显现的是从来没有过的决绝与坚定,浑身散发出一种冰冷的气质,让人不敢直视。
雪音释瞬间脸色舒缓开来望着景小同,急急的说道:“你恢复记忆了?”
景小同并不看他,语气冷冷地说道:“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只记得霍少卿和左依依的亲事你还没有同意。”
“好,左依依听命,从此你我解除养女关系,再不得以义父称呼,从此各不相干,你们的婚事就由你们自己决定吧。”雪音释看都不看左依依急急的说道,眼睛依然看着景小同,眼里透出从未有过的急切。
“义父!”左依依望向雪音释,一脸恋恋不舍的表情。
景小同生怕雪音释会食言,赶紧让他们走,还有左依依,这么个义父,她还留恋着做什么,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朝霍少卿说道:“少卿,还不带着左依依快走。”
霍少卿赶紧爬起来扶起左依依,俩人趁着夜色赶紧离去。
远处黑暗的角落里,一黑衣人浑身掩在黑色的斗篷里仰着头看着房顶上的三个人,一动也不动的立在原地。
斗篷下,一双犀利的眸子紧盯着雪音释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目光阴恻,好似草原上野狼的眼睛冷冽,锐利,充满邪侫之气。
雪音释认真打量着景小同,眼睛里充满着喜悦。“那你可还记得你怎么认识的我?”
“不记得,我说过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景小同别过脸去冷冷的说道:“你知道我体内的封印吧?”
“嗯。”雪音释霎时略显失落,随即又恢复了那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轻声答道。
“你知道是谁在我体内下的封印吗?”景小同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问道。
“不知道。”雪音释紧接着景小同的问题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看到雪音释的表情和回答语速,她都要怀疑体内的这封印是不是就是他所下,她之前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只是不好直接问出口,假如不是他下的封印,那岂不是就冤枉他了。
“该不会是你下了吧?”
景小同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道,探究的眼神紧盯着雪音释,希望在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什么蛛丝马迹。
“若是我下的,我还有必要放血给你食用?”雪音释一句话噎得景小同面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你的意思是你的血让我只是释放出一部分魔力?”景小同顿时觉得有点对不住他的感觉。
“可以这么说。”
“那,我,怎么才能完全的解除掉这个封印?”景小同一字一顿的试探着问他。
“两种方法,一种是和南铭城的童子之身交合,第二种便是喝下他的至阴血。”雪音释眼看着景小同也学着她一字一顿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