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冲击力之中,小狐狸在萧十二的身前设置了一层结界,并且小小的身子挡在她身前……
何素倒是很有经验,毕竟这大招他经常放,在萧十二对撞剑意的一瞬间,他就原地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因为就他也不敢直接承受这战斗爆炸的威力。
没人知道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
现场再次恢复清明的时候,萧十二抱着小狐狸跌坐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小狐狸在她怀中一动不动。
“什么?她竟然还能保持清醒!”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萧十二。
“炎玥仙子太强了!”
“炎玥仙子地表最强!”
……
场面一度失控。
那种冲击就算大乘期在这么小范围的空间内硬扛,都不一定能够保持清醒,她只是口角渗出鲜血而已。
这时候何素的身影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擂台之上,提着檀青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看得大家的手全都不自觉地握紧,炎玥仙子已经努力到这一步了,最后还是要输了吗?
“小师妹,你身上竟然有信仰之力,若是再强一点,今日我怕是就要输给你了。”何素的语气中还有些许赞扬。
信仰之力就是神族的力量源泉,所以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可以勉强抵挡沟通天地的道韵剑气。
神就是这么强大,只要人有信仰,便可以获得无穷力量。
那星星点点的信仰之力,是萧十二在剿灭山匪之时获得的,是在南陵城给司马老家主和百姓治病获得的,是她无数次赠医施药获得的!
在这关键时刻成就了她。
很快何素就走到了萧十二的近前,看着她怀中一动不动的小狐狸,说:“小师妹,认输吧,我不想伤害你,带着小狐狸早些下去疗伤吧!”
何素完全是出于好心,如今看来,萧十二已经没有了获胜的可能,怕萧十二犯倔,非要拼个鱼死网破。
萧十二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何素,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明明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虽然现在自己已经名震大陆,但是若说超过叶萦语,怕也没有,毕竟都是何素的手下败将。
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何素以为她还没想清楚,或者被刚才的冲击震得头脑还没反应过来,也没有急着发动攻击,就是那么极缓的一步步逼近,手持檀青气压极低,若是萧十二再次发动攻击,他也不会手下留情,胜利必须是青玄宗的,万万不可因为自己的个人情绪影响大局。
就在这时,萧十二眼睛上的白纱绫缓缓滑下,应该是刚才的冲击导致了系带的松散。
何素盯着那双眼睛出神,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原来萧十二的眼睛是这么美的啊!
就在这时,萧十二手中寒芒一闪,一条极细又极其坚韧的暗器朝着何素喉间射来,那是从豹豹床垫上拆下来的千年冰蚕丝。
“呵,这样的攻击伤不到我的!”
何素檀青一挥,冰蚕丝直接没入空气中消失不见。
萧十二甜甜的一笑,看着何素的眼睛说,“何哥哥,抱歉,我也想赢!”
话音未落,萧十二眸中月华的流光一闪,一道锐利的瞳术攻击直击何素的识海,这是萧十二第一次使用月瞳的攻击招式。
何素一瞬间脑袋爆痛,意识一片空白,萧十二手中再次寒芒一闪,一根千年冰蚕丝,射在了何素的胸口。
这两招快得一瞬,除了萧十二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两人不知道怎么的,就都倒地不起了。
……
朦朦胧胧的恍惚间,萧十二有些头疼的睁开双眼,难道是月瞳的副作用?
毕竟这么强大的攻击能力,有点副作用也正常。
眼前是金碧辉煌?
轻纱帷幔,仙气缭绕……
这得多少干冰啊?
萧十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莫非的幻觉?
宫殿的深处,好像有人声传来。
这到底是哪里?
萧十二起身找了一圈小狐狸,并没有看到,可能是先醒了,去查探环境了?
她也不能再继续躺在这地面上了,起身在地上用灵力画了一个黄沙的箭头,希望炽虚回来不要找不到自己,然后小心翼翼的朝着人声的方向走去。
帷幔飘摇,似影似幻,萧十二轻手蹑脚的向深处探查,空荡荡的偌大宫殿,连个下人都没有。
越走越近,萧十二好像听到是两个女人起争执,具体说的是什么?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这装修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自己这样一个不速之客的出现是绝对的禁忌,不知道自己若是被发现是会被打死,还是会被打死?
所以在这之前就先多掌握一点情报,然后和小狐狸汇合,想办法回去。
萧十二干脆化作一粒细沙,贴着地面的仙气朝里面飘,这样心里就安全多了。
只是没想到到了里面的房间,是一个王座一样的精致宝座之上坐着一个金黄色华服女人,身后是一轮弯弯的月亮。
在她身边,另一个女人一身红衣,把剑架在她脖子上正在要挟她。
“让她赢!”
持剑的红衣女人声音有些暴躁。
“不是时候!”
王座上的金黄色华服女人淡定的回答,就好像她知道那个剑不可能落下来。
“睿智,你不能这么冷血,这次若是不赢,后续将很难再有机会!”
暴躁的女人说着,把灵剑再次向前靠近了一下。
“现在若是赢了,将会成为众矢之的!”
华服女人不为所动。
“我不管,这次她必须完成任务!”暴躁的女人更暴躁了,感觉红衣的衣角都散发着杀气。
“哎!……就指望沙雕?你就不能换个靠谱的人去做这件事吗?她是沙雕啊!她已经害死了软弱……”华服女人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我不是让文艺去接手了吗?”暴躁的红衣女子有些羞恼。
“可主导者,仍旧是她啊!”华服女子伸出两根指,拨开了在她颈边的剑刃。
“你不帮忙我就去找文艺!”暴躁的女子说着就往再走。
“同样用剑要挟她吗?”华服的女子在她身后说,语气有些嘲弄,感觉好像暴躁的女子除了用剑要挟也没有什么办法了似的。